“你可算是来了,还真被李澜歌给说准了,你瞧瞧你们宫里面的人,我都拿出来腰牌了,还是不让我进去,甚至还……还……”
甚至还在调戏他!
这话玉瑾在口中憋了半天也没能说出来,毕竟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说这话怎么着都有些难为情。
这事还要从他今天刚刚到翰林院的时候要说起了。
玉瑾昨天晚上回去之后研究了一宿没睡觉,第二天一大早就拿着昨天元清秋给他的腰牌直奔翰林院,可没想到守门的几个人直接就把他给拦了下来,任凭他怎么说都没有用。
更有甚者,看着玉瑾长得好看直接动了歹念,开口调戏了起来他。
“赵岭,你身为李澜歌身边的近侍,你知道你手底下的人都是怎么说你主子的吗?就是他,就他刚刚说的。”说着,玉瑾气哼哼的指向了其中的一个人,“他说,你们家主子是好男风,我长得这么娘们唧唧的,说不定就是皇上的新宠。我说我不是还说我跟李澜歌永远没有这个可能,他们就得寸进尺了起来,说我不懂这人间极乐,要好好地帮我一下,让我体验体验什么叫欲、仙、欲、死。”
最后几个字,玉瑾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他刚刚说完,赵岭的脸就彻底黑了。站在门口的人一见大事不妙,吓得直接“扑通”一声给赵岭跪了下来。
“大人,冤枉啊,冤枉,小人真的没有这么说,全都是这个贱人瞎编的,他妖颜惑主,您可不能轻易被他给蒙蔽了过去……”
“住口!混账东西,还如此没大没小,不知轻重,是觉得自己命太多了吗?”
真是个蠢货,他是真不知道这个玉瑾到底是有多厉害啊……
这是现在在皇宫之中,因为元清秋的原因,再加上现在许风不在,为了大局考虑,玉瑾现在不能把事情闹得太大,这要是放在平时,玉瑾有了李澜歌的口谕,背后还有许风给他撑腰,当场把这个不长眼的东西直接毒死都是有可能的。
“来人,拖去慎刑司,等他什么时候明白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什么时候再让他回来。”赵岭不想在这里继续跟这个人耗时间了,直接叫了人过来处理这个事情。
周围的人也不犹豫,看赵岭都亲自开口了,就直接上前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拖走。
那人一看这架势,立马变了副嘴脸,开始剧烈挣扎了起来,并且不停地大喊大叫。
“放开我,赵岭,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今个儿就告诉你,就算是皇上来了也要给我三分薄面,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去处置我?”
赵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手底下的人立马领会了他的意思,赶紧找了个东西把他的嘴给堵上,免得他在叫嚷出来一些别的东西。
“走吧,现在没有障碍了,你可以放心大胆的进去查看了。”
赵岭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玉瑾,带着他直接走进了禁书库。
这禁书库果真和元清秋说的一模一样,除了每个书架上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书脊和书的封面上愣是一个字都没有。更离奇的是,有些书还被人用链条给锁了起来。
“额……”
在进来之前,玉瑾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但是没想到进来之后还是被震惊到了。
他原本以为,即便是书的封面上一个字都没有,这些书应该也是按照一定的类别存放的,在书架之上多多少少都会有个类别什么的。结果倒好,这个架子上不仅连类别没有,就连同一个架子之上放的书都不一定是相同类型的。
这一下真是差点把玉瑾给气死。
不得不说,这个禁书库的保护工作做的都要比皇宫的保护工作做的还好了。
皇宫都能轻轻松松的混进来奸细把国家机密给窃取走,这禁书库别说是窃取国家机密了,能把国家机密给找着了都是个人才了。
“怎么了,什么都没有找到吗?”
赵岭看玉瑾一个人在屋子里面晃悠了半天也没找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直接也跟着进来开始翻弄了起来。
“这书摆的怎么回事啊……怎么每排架子上摆着的都不是一个类别的……这要是想找到自己想要的书,得找到哪辈子去……”
玉瑾看着自己面前一排排的书架,突然发愁了。
“不是说这里面会有人定期进来给书做保养工作吗?这要是书放的哪都不对哪,怎么做保养工作?”
“那个……玉瑾,做保养工作似乎并不需要知道书的拜访顺序,只要能对照书的材质去做……”
等等,会不会这些书不是按照类别摆放的,而是按照材质或者是年代什么的呢?
这样的话其实也说得通啊,禁书库里面的书只是作为典籍,在必要的时候才拿出来看的,又不对外公开,要是从保养得方面来想,肯定是要按照材质来分类摆放,这样一来专门负责这个工作的人做起来事情也相对轻松不少。要是从其他方面来想的话,很多前朝的书在现在全都是禁书,历朝历代总会有那么点东西是绝对不能公开出来的,所以也有可能是按照时间来分类的。
“你分析的倒是挺不错的,但是这么和你说吧,要是禁书库里面的书全都是按照材质来放的,那咱们就没有来这里的必要了,至少现在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一来是李澜歌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容许咱们去这么做了,二来这样做就是大海捞针,还不一定能把这根针给捞到。至于你说的第二点,要是真按照年代来分的话,这东西可能还真有迹可循。只要对应了医学发展史,咱们想要找到需要的那本书相对于来讲还算是轻松。不管怎么样,咱们先验证一下你的想法对不对吧,万一真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呢?”
赵岭点了点头,跟着玉瑾一起在禁书库里面忙活了起来。
他们两个人先是从材质找了起来,但是刚刚到第一个书架他们就彻底放弃了这个设想,因为单单是这一个书架上面放着的书,就全都不是相同材质的。他们只好放弃了材质这个设想,转而开始从时间研究了起来。
可没过多久,他们就发现他们的这个设想又多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