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听了玉斐的话后,沉默了一小会儿。
“是不是只要我配合你的治疗,陛下身上的病也可以迎刃而解?”
“迎刃而解倒不至于,至少比现在的情况要好解决多了。”
玉斐这话说的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但为了李澜歌,许风还是决定试一试。
“好,我知道了,具体需要我做些什么呢?或者是我应该怎么做呢?”
玉斐见他也不多废话直接切入正题,从自己的小药箱当中拿出来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小瓶子,递到了许风的手中。
“很简单,只要你把我手上的这瓶东西喝下去就行了。”
许风接过瓶子后毫不犹豫的逛了下去。
他也不知道这瓶子当中的东西是什么,入口之后感觉有什么丝毫的东西被他吞了下去,心中不由得一阵恶寒。
“别紧张别紧张,我没给你喝什么毒药,吃点儿小玩意儿,有助于你身上的保命蛊恢复。你身体之中的那玩意儿,要是恢复不过来的话,我们是兄弟二人给你准备多么好的药材都没有用。说一句不好听的,你们两个人现在的身体都是强弩之末,只不过你浮于表面,他却还深埋于内里。”
听玉斐说李澜歌对身体也不是很好,许风的脸色立马变了。
“这怎么可能,平常在他身边有这么多的御医,怎么可能连他的身体状况都不清楚呢?”
“这句话说的好啊,金玉其外,败絮其内,讲的就是你们家陛下了。”玉斐悠哉悠哉的坐了下来,并且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啧啧啧,师弟,这茶水可真是够不错的呀!若不是在这皇宫之中,我可能还喝不到这么好的东西呢!”
许风根本没有这个心思去听他品鉴茶的好坏,直接拉着他追问了起来李澜歌的事情。
“很简单啊!阴阳失调,身体虚不受补。本身就是一个空架子了,还成天有人不长眼的给他瞎吃这个吃那个,吃了一肚子的补品进去,这些补品不但一点用处都没有起到,反而还对他的身体产生了伤害。再加上你们家冰箱,又如此勤政爱民,每天休息的时间少得可怜,在如此的情况之下,身体要是还能健壮如牛的话,那就真出鬼了!别说别的了,就说说你们找来假扮陛下的这位吧!他的情况还算是好的,估计是太医院和你们御膳房那边眼睛看出来的身份有问题了,补品都少给他吃了,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撑死了,也就是个过度劳累,不会跟你们家躺在床上的那位一样。”
听玉斐这么说,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赵岭。
赵岭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
除了他以外没有人近距离的观察过李澜歌的日常生活了,至于他每天吃什么喝什么,这一点只有他最有发言权了。
不过这倒也是个问题如果不是玉斐提出来这一点,他可能都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呢!
“这个不怪赵岭,毕竟他就是粗人一个,这些东西注意不到也是难免的,而且问题也不是出在他的身上,是出在了太医院院首的身上。不过事情我已经解决了,你们不用担心了。”许风沉吟片刻,站出来替赵岭说了一句公道话。
“那也不对呀,即便是赵玲,她没有注意到苏牧,也不可能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吧?比起赵岭这个粗人,苏牧应该比我们细心多了呀!”
元清秋突然提出来的这个问题,一下子让大家伙把目标转移到了苏牧的身上。
许风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个事情等把他找回来之后再进行调查吧!眼下滩医院那边的麻烦,我已经给你们解决掉了,还是把目光更多的放在陛下的病情上吧!”
玉斐点了点头,他站起身来,走到了许风的跟前:“走吧,跟我进去看看你们家陛下吧!”
许风点了点头,跟在玉斐的身后走到了内殿之中。
许风慢慢的走到了床边,透过帷帐仔细的观察着床上躺着的人。
几个月不见,都似乎清减不少……
看着床上躺着的人,许风心底划过丝丝的苦涩。
他小心翼翼的替玉斐将帷帐拉开,方便他给李澜歌进行诊治。
“他的情况我早就看过了,潘丽娇进来是为了进行一个对照实验,要不然的话,我可能没办法弄清楚你们两个人之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当时老权说替你看看体内的蛊虫,你也没有答应他,所以他那天给我的情报也不是非常的完全,我现在只知道你们两个人是同命相连,其他的我还需要进一步确认。”
许风点了点头,在床边坐了下来,把自己手上的护腕解了下来,伸到了玉斐的面前。
“对了这些天玉瑾正在禁书库之中查找资料,我这边刚刚也从太医院院首那边得到了一些和保命蛊相关的消息,我一会儿全部写下来拿给你,如果学习还是不齐全的话,你可以随时到禁书库那边去找玉瑾。”
“还是算了吧,玉瑾这小子没大没小不知轻重也就罢了,我这一把年纪了,做师兄的人可不能跟他一样。禁书库那种地方可不是说去就能去得了的,说不定我有命进去就没命出来了。不管你们让小玉瑾进到里面去是真的为了查资料,还是只是为了你们朝廷之上的斗争做个铺垫,这些于我而言都是无所谓的事情了,毕竟我师弟什么事情都没有出,这事儿过去就过去了,咱们就彻底的翻篇儿,人要向前看,才能一直活下去,所以为了活下去,咱们还是朝前看吧!再说了,有多少的资料都没有用,还不如你们两个活生生的研究例子在我面前让我好好研究一番呢!”
许风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些什么。等玉斐给他诊治完了后,他主动的坐到了书桌前,把刚刚太医院院首告诉他的那些东西全都写了下来。
“我知道的,全都给你写下来了,剩下的只能靠你去仔细的研究琢磨了。”
玉斐从他的手中将墨迹未干的纸条接了过来,粗略的看了一眼之后,就放在了桌上。
“行了,我知道了,这些天你也别出去了,不方便治疗。”
“啊!”许风惊了一下,“这样不太好吧,很容易成谈一些流言蜚语的,到时候陛下若是知道了的话……”
到时候若是李澜歌知道了的话,那后果都不能用“不堪设想”这四个字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