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海看到楚河有事想向安长林汇报就提出离开,楚河连忙拦住:“孟局,这事跟您也有关,您先别走。”
孟德海疑惑的看了看安长林,结果安长林没有任何表示,看来楚河真的是有事找他们两人。
安长林见状也不在办公桌后坐着了,走到孟德海身边的沙发坐下,伸手示意楚河也坐。
楚河大大方方的在他们面前坐下。
孟德海点点头,看着这名得力干将,一位异常精神的小伙:“李响,最近表现的不错,特别是跟安欣去西萍县这一趟,我听当地同事说了,你办事有条不紊,有理有节,大家都对你交口称赞呢。
我希望你再接再厉,不骄不躁,继续努力。”
楚河立马站直身子,敬了个标准的礼,大声说道:“感谢领导与同事们的信任,我保证不辜负大家的期盼。”
孟德海按按手,示意楚河坐下,满脸微笑道:“咱们就是随口聊聊,不用这么正式。”
安长林在一旁直截了当开口道:“小李,你找我俩是什么事情?”
严肃的安长林与孟德海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的。
严于律己的安长林一生兢兢业业,与安欣一样,只想当一个纯粹的警察,这点跟他领养安欣有关,可以这么说,安欣的人生观与价值观都是安长林塑造的。
孟德海则是一个非常可惜的人,他也是敬业的一员,但是在从政的路上,他不得不选择从善如流,不然特立独行的人没法在这个圈内混下去,结果也是可想而知,在反腐的大网下,他也没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可这一切,跟楚河的任务没。。。还别说,真有关系,孟钰这名白月光绝对是安欣的挚爱,孟德海也是安欣潜在的老丈人,至于什么高启兰,得了吧,身份地位就已经注定两人根本不可能,更别说安欣的心里只有孟钰,大结局时候的小五。。。说真的,让人看的蛋疼,太敷衍了。
你哪怕给安欣弄一个孤独终老的结局也比强行拉郎配好吧,什么平淡什么陪伴什么朝夕相处?在情投意合面前都是屁!
至少在楚河这边行不通,拯救安欣的意难平,由我做主好吧。
楚河顿了顿,对着两人说道:“孟局安局,在这次西萍县的行动中,固然一切顺利,但是也暴露了很多问题。
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安欣。”
孟德海的眼神不再和蔼,变得凌厉起来。
安长林则是示意楚河继续说:“安欣怎么了?他又犯纪律了?”
楚河并没有在意这俩人的不善的眼神:“安欣同志在这次行动中表现的过于亢奋,如果不是当时控制住局面,很可能会造成不好的后果。
而且经过这段时间我的观察,发现他在涉及徐江与高启强的案件上有些感情用事,极具个人情感色彩,这在咱们警察条例中都是不允许的,也是危险的。
并且,他在对上对下的态度上,有些片面了,已经有些同志对他有了微词,长此以往,我怕安欣同志钻牛角尖,这种情况无论对他对别人都是有隐患的,我怕万一那天安欣冲撞了某位领导,这可是非常糟糕的局面,我想作为最了解安欣的孟局安局应该可以想到。
你们肯定也知道我并不是危言耸听。
作为安欣的战友,作为他的好友,我申请安欣同志不再继续负责这个案件。”
孟德海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压抑着怒气冷冷的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是在诋毁你的战友。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那我干脆让他离职不更好吗!”
楚河很坚定的直视孟德海:“孟局,我相信你肯定也有过这种担心,安欣的性格有很大的问题,他的执拗现在快变成执念了,一个有了执念的警察,您应该知道后果。”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在毁谤你的同事,是谁让你来说这些话的,李响,在我眼中,你一直都是正直善良的,是什么让你变得如此阴暗?”孟德海终于咆哮出来。
楚河依旧面无惧色,平静的说道:“孟局你说我什么都好,我真的一切都是为了安欣好,还有我想再向两位提个建议,建议这次如果真的有表彰下来,让他早早去京城深造吧,去个三四年,或许回来了孟局你都有外孙了。”
怒不可遏的孟德海被楚河的神转折打的措手不及,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屡次想张口,却又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