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业道:“涂曜怎么狼子野心,杀兄囚父,公子愿意说给天下人听吗?”
姜泠立刻跪地道:“臣如今是未亡人,一心为丈夫报仇,涂曜的罪孽,臣愿公之于众。”
他知道涂曜是上辈子的赢家。
但如今他已覆水难收,无法和涂曜联手。
那只能对抗到底。
好歹他重生一次,知道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利益最大化。
不到三日,郑国国君便召集晋国和一些小国,举行了盛大的讨雍仪式。
高台之上,姜泠几缕乌发被风吹乱,看起来愈发凄楚,他俯身哭泣:“雍国国君诛杀亲兄,囚禁父王,做下的恶事罄竹难书,在雍国提起他的名讳,能止小儿夜啼,这样的暴君当政,国将不国,天下也必生灵涂炭。”
“事发之后,涂曜还想强占本公子,本公子宁死不从,才从雍逃出。”
姜泠头上插着小白花,看上去我见犹怜。
“雍国君主不是对楚国公主一片深情吗……”有人悄悄议论;“原来本地里竟然对嫂嫂做下了这种事儿……”
“什么深情,想和楚国结盟罢了吧。”
“他杀兄囚父的事儿都是真的,对嫂子霸王硬上弓也假不了,此人还真是罔顾人伦啊……这样的人却能雄兵于北,上天还真是不长眼啊……”
这就是郑业善待姜泠,并让他登场的目的。
比起战场上的复杂性,涂曜在雍国的恶行对民间更有冲击力。
杀兄囚父,强上嫂嫂,只要这些真真假假的信息传出去,涂曜在民间的名声必然一落千丈。
到时各国的将士抗雍的情绪也能高涨。
“各位!雍国如今雄踞北方,对各国早有吞并之意,雍国国君涂曜,继位之后不称孤道寡,反而以朕自称,这岂不是对各国的挑衅?”
“我知大家惧怕雍国,但这样节节退让,又何时是终点?”
郑业循循善诱:“涂曜就是北方的饿狼,时刻垂涎我们的领土!之前他统兵时为节省粮草,便曾下令将士屠城!就算是在雍国国内,他也是来位不正的小人!此时不反抗,难道要等到无耻残暴之人君临天下,你们再后悔吗!”
“到那时,别说性命和家财,也许你们的妻子都难保住!”
“我们必须联合起来抵抗□□,只要对雍宣战,都是正义之师,相信天道定然助我!”
几小国的国君都表示了宣战的态度!
如今的天下是弱肉强食,他们位于雍国国境旁,早晚要被吞并。
若再不反抗,任由涂曜做大,那真动起手,定然不堪一击。
“我们这就起草檄文,由姜公子牵头,让所有人都知晓他的真面目。”
此事结束后,姜泠和郑业一起回宫。
姜泠道:“大王,檄文只是动员,但在战场上拼的可是真功夫,涂曜善于统兵,未尝一败,您恐怕不是他的动手。”
郑业沉下脸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泠道:“但胜败乃兵家常事,常言道知己知彼,您若是知晓涂曜下一战如何布局,定然能胜他。”
“涂曜诡计多端,你怎知道他要用什么阵法?”
“您按照我说的练兵就好,”姜泠轻摇折扇,清秀的侧脸显出几分高深莫测:“至于结果如何,您小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郑业注视姜泠良久,终于开口道:“就按照姜公子说的办。”
*
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