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是长公子马上回来了!”素弦扳过云疏的肩膀使劲晃了晃,“姑娘你不是之前还念叨长公子吗?赶紧起床了!”
素弦动作麻利地将云疏从被子里剥了出来,推着半睡半醒的她坐在梳妆台前,命小侍女拿来洗漱的东西。
昨夜已经和云澈见过面,并拒绝了他的心意,云疏现在哪里好意思去他面前招惹他的视线?
她赖床不起,本想让素弦放弃叫她,奈何这丫头力气奇大无比,愣是拉着云疏洗脸梳头。
“不要太张扬了,淡雅一点,”云疏看见素弦将妆奁里那支点彩琉璃海棠步摇拿出来,急忙摇头让她换一只,“那支翡翠镂花素簪就好了。”
“可是您和长公子都很久没见了。。。。。。”素弦的话吞吞吐吐。此时屋里没有别人,她又大着胆子继续往下说:“您和长公子,不是一向亲厚的吗?”
云疏和云澈从未向对方直白地表达过自己的心意,所有的感情都融于细水长流的相处中,是以本没什么人发现异样,只有素弦曾听云疏隐晦地提起过自己对兄长不一样的依恋。
只是这份藏于暗流下的感情,不知怎么被沈兰月发现了端倪。她罚云疏跪了三天三夜的祠堂,云靖也干脆将云澈外派离京,同时沈兰月催促国公爷快些让云疏和陆家完婚,以绝后患。
素弦为云疏带好耳环后,她终于从回忆中抽离,对素弦淡淡道:“以后那种话不可以再说。我和兄长不是亲兄妹,往常亲厚是因为我不懂事,这日后定要注意分寸,不得落人口实。”
“是。”素弦低声回答,她抬眼悄悄看向镜子里的云疏,发现自家姑娘表情无悲无喜,没有丝毫波动,就好似在平静地与她商量今日穿什么衣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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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见过云疏后,怕父母发现他们二人偷偷见面,云澈又趁着夜色骑马赶回了郊外,今天一早才正大光明地走城门回来。
沈兰月和云茱早早地就等在门口,一个二个伸长了脖子,路过匹马都恨不得将上面的人拽下来仔细瞧瞧是不是自家长公子。
云疏缩在人群后面,没有露头。
“我看见了!”云茱忽然指着街道大叫一声,“那是不是哥哥!”
众人急忙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待马跑近后,沈兰月和云靖高兴得合不拢嘴,急忙走上前去迎他下马。
云澈骑在马上,远远地看见人群最后那一抹月白色,心不自觉地揪了一下。他掩去面上一瞬的痛惜,换上一副镇定的表情,从马上下来。
“澈儿可算回来了,”沈兰月拉着他的手,“这一去可真是许久,连书信也不知道多写几封,为娘和你爹都快担心死了。。。。。。”说着,她掩面哽咽,一边用手帕擦去眼角的泪,一边又笑着说:“不过可算是回来了,你妹妹天天念叨你,想你想得不得了。”
被众人围在中间的云澈拍拍母亲的手背,缓缓开口,声音像春日里潺潺的流水一般柔缓:“是儿子的错,早知母亲如此担心,该日日写一封信回来,你们到时收信收得烦了,便也不想我了。”
听到这话,众人都忍俊不禁,即使是躲在人群之后的云疏,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只听云澈接着道:“茱儿妹妹三月不见,倒是圆润,想来是记挂我以致胃口大好,都被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