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可可:“抱歉啊,让你见了那么血腥的一幕,鞋都给弄脏了。”
陆可可没有管还躺在桌子上的尸体,她随手将小刀放在了桌子上,撩起裙摆一步一步的走近了莫池,看了眼莫池放在地上的鞋,语气倒真透着些抱歉。
莫池缩在沙发里,他歪着脑袋看着已经走到他面前的陆可可,看上去颇为惊异道:“你看的见我?”
陆可可的身上还有着大滩血迹,此刻笑的却竟有些腼腆,看上去倒是有几分瘆人。
她轻笑出声,站的始终与莫池保持了一段距离,因为陆杰的存在,她对于男人其实已经基本达到了性别上的厌恶。
莫池也不用担心若是他们能碰触到的话,她身上的血污会不会弄到自己身上。
双方都觉得很舒服的距离,交谈起来倒也还算融洽。
陆可可:“别装了,你一直都知道我能看见你。”
莫池即便被拆穿也是悠然自得的,他半躺在沙发上,卷着自己的长发把玩着,漫不经心的说道:“那倒也没有,只不过是因为坐到你对面的时候,你的目光在我这停顿了半秒,这才猜到的。”
陆可可:“也很厉害了,还敢吃我给的糖,其他人可没一个敢的,都怕吃了就死。”
莫池:“人生在世,怕死是自然。”
陆可可也不再在意脚下的血污,直接蹲在了地上,与莫池对视着:“可惜怕死的人,可过不了我的关。”
莫池:“当然,也有我这种不怕死的。”
莫池笑的坦然,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刚刚用残忍手段杀死一个人的怪物,而是一位真正的小女孩。
他起身,在陆可可的注视下走到了桌边,掂着手从血水中拿起了那把小刀,直到给小刀套了个整个清洁,彻底干净了后这才握在手中晃了晃。
笑着开口道:“刀不错,顺走了~”
陆可可坐到了莫池刚刚坐的位置,声音中还透着些许喜悦。
陆可可:“你就这么自信,自己能走出去?”
莫池诚实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出去,但我相信你不会杀我。”
陆可可失笑道:“为什么这么认为?你这么聪明,怎么都能猜到我讨厌男人吧。”
莫池:“如果你会在这里杀掉我,就不会也没必要给我们能来到这里的糖了。”
陆可可:“你可是知道了我的不堪。”
莫池:“这不就是你希望别人能共鸣的,你的苦衷吗。”
“那颗糖里藏着的,是你的眼泪,也是你的自证。”
“你希望别人知道,又害怕别人知道,到处给我们暗示,利用循环给自己下心理暗示,甚至希望我们替你决定结局,是吗?”
陆可可听着莫池的话,拿了块布擦着自己脸上的血,脸上的那一丝笑终是消了下去。
陆可可:“外面的世界总是美好的。”
“可美好永远是虚浮的。”
“陆杰,我的养父,他的每一个笑都极尽的虚伪,即便是变成了名义上的慈父,也依旧虚伪。”
莫池:“他看上去并不知道自己被杀的事情,你把他的记忆给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