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笑摆了摆手,秦妤便提裙上了二楼。
“知啦——”一声,推开门。
果然……空空如也……
窗子半阖。刺眼的日光照射进来显得格外夺目。光亮一扫黯淡,将整间小屋子都照的亮堂无比。
秦妤抬脚走进屋子去,环顾四周。
哪里还有童瑶的身影?
眯了眯眼。秦妤勾唇笑了笑,走到了屋内墙角,俯身弓腰,伸手便将地面上的那个荷包给拾了起来。拍去荷包上的灰尘,复又别在了腰间。
本是为了自个荷包丢了。找了借口回屋子用的,却不想倒是用不到了。
走到屋内中央那圆桌旁,秦妤细细垂眼打量一周,而后抿了抿唇。暗道:那檀木的盒子是不在了。
只是不晓得童瑶到底会拿着那东西去哪里,特意将她们两个丫头支开,想必也是不想叫人知晓的事情罢了。
便也不好再多驻足。秦妤目的达到了,便又匆匆忙忙的出了屋子。
不能说的……秘密。
秦妤抿唇一笑。细细的在脑子中过了一次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忽而想通了什么。
要说秘密也并非没有……
关于童瑶的秘密有很多……
关于那块儿留给童瑶的玉佩,当时大雨里炉子中那张被火烧毁的纸……后半截内容究竟写了什么呢?
勾了勾唇角,秦妤眸子黑亮,眼中带笑。
“左右都是童小姐的……”童瑶当时并没有点名道姓的与那掌柜的说自己是谁,那人却自个瞧出了什么。
“岳阳城……京师……铺子……”嘴中喃喃着当初模糊之中瞧见的字迹。
忽而,舒展了眉头。
从岳阳城到京师,相距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若是说,从一开始,马氏便没有与童老爷交心呢?
若是说,从一开始,马氏便为自己留了退路呢?
秦妤垂首,一手捻着自己腰间的荷包,心中忽而泛起一阵冷飕飕的寒意来。
……
出了小酒楼,迎面一阵热风吹来,却登时叫秦妤全身发凉,忍不住瑟缩了脖颈。
脸色微微苍白,秦妤脑袋里面全是关于童瑶的……童瑶母亲……马氏的……
马氏究竟为自己留了多少后路,究竟为自己女儿的今后盘算了多少?
上一世她没有机会见到,只是童芮嫁到了侯府却是真真切切的事情,秦妤敢肯定,这件事与马氏必定是脱不了干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