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会出什么招,她早有预料。
全场安静了数息,李惜香忽叫道,“不对啊,那日交账时,白薇明明说过,买宅院的亏空已经补上了!”
白薇冷冷道,“二夫人仔细想想,当时婢子说的是,郡主娘娘的亏空补上了些,只是一些,不是全部!”
青蒿也是横眉冷目,“买这宅院的时候,是八万五千两银,再加修缮陈设,约莫十万。大老爷的养廉银,只补了一万五,还差得远呢。”
李惜香死鸭子嘴硬,“那也补了一万五!”
白薇:“二夫人,买宅子只是一项,郡主娘娘贴进去的嫁妆多得很,婢子给您算一算?”
李惜香慌忙摇手,“不算不算!”
贺芳亭又不是嫁到她李家,跟她算什么嫁妆。
江芙蓉不敢置信地看向贺芳亭,“真是你买的?!”
这么大的事儿,她为何从没听大哥或爹娘说过?
贺芳亭点了点头,“所以,该搬的是你们。”
江芙蓉:“。。。。。。你那房契、地契,定然是假的!”
青蒿知道主子不想搭理这小姑子,抢着道,“姑奶奶慎言。咱们郡主娘娘上的是红契,官府有存档,若是不信,自己去查验!”
江芙蓉张了张口,不敢再说。
心里很是抓狂,姓贺的到底有多少嫁妆啊?贺家是不是都被她搬空了?还有她那个公主娘,给她留了多少?
李惜香也是羡慕嫉妒恨。
她们两人偃旗息鼓,李壹秋却收回纷乱的思绪,暗想贺芳亭未免不智。
用自己的嫁妆补贴夫家这种事儿,要么不做,做了,就最好不要挂在嘴上,免得引起夫家的反感。
她那便宜爹江止修移情别恋,肯定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因此皱眉道,“娘,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计较!”
哀莫大于心死,贺芳亭面无表情地道,“你们何曾把我当成一家人呢?”
想让她付出,就是一家人。
想作践她,她就是外人。
目光越过李壹秋,看向谢梅影,“听闻谢姑娘与江大人鹣鲽情深,他欠的债,想必你很愿意还。敢问何时清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