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只要我上陆家提亲,把她娶进城里当齐夫人,就不把我两的事情公之于众,除此之外,还可以请县令大人帮我改掉商籍的身份。”齐玥嘴角轻抿着说道。
 
;他入了将军府,都无法轻易更改林家的商籍,这小丫头心倒不小,不过刚才听她提起县令时的口吻,倒是让齐玥抓到重点。
为了了解情况,齐玥才跟她聊了一会,试图从这丫头嘴里套出些话来,对方也不负期望,竟然将陆家跟县令的勾当直接说个干净。
原来陆家这些年,压榨佃农贪墨将军府的米粮,全都进了县令的口袋,这才让他们过得如此肆无忌惮。
他们起先能够接近县令,用的确实是将军府的名义,不过后来县令收了好处,彻底跟他们一丘之貉,不论什么时候都会先向着他们,久而久之陆家就成了当地的恶霸。
“好极了。”陆靳翀听完忍不住咬牙。
一边用将军府的声威压榨农民,一边克扣将军府的米粮,最后却拿这些米粮去讨好一个县令。
在来这之前,陆靳翀就猜到老陆家不是省油的灯,却没想到他们竟敢做到这种地步。
更令陆靳翀感到愤怒的是,那陆春居然想挖他墙角,敢打齐玥的主意可就别怪他连小丫头都不放过了。
不过陆靳翀料到陆家人会发难,却没料到来得这么快。
住在田庄的第二天,他跟齐玥坐着马车进县城转一圈,打听县令的事情,中午重新回到庄里时,就见这里又一次热闹起来。
不过今天显然不同,围在院子外的人格外多些,除了陆家大房以外,又来了许多生面孔,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把陆六家堵得水泄不通。
庄里的佃农远远站着,神色都显得焦灼不安,看到陆靳翀的马车出现后,脸上更是又喜又忧。
“看来已经开始了。”齐玥透过车窗望向不远处,嘴里轻声说道。
陆靳翀撇了撇嘴,“这些家伙真不厚道,居然趁我不在时动手。”
他正等着这场大戏呢,可惜昨天一直没有动静,陆靳翀这才决定先去县城一趟,结果竟险些错过了。
陆玖听到陆靳翀的吩咐,直接让马车跑到小院门前,门口围着的人被横冲直撞的马车吓得退开些许,顿时露出院子里的情景。
果然就看到以大叔公为首的族老,都已经在这院子里头,陆家大房也都站在大叔公身后,和对面势单力孤的母子两人对质。
陆六媳妇早已没了那日的冷静自持,拿着一方帕子哭得不能自己,还是被儿子搀扶着才能站稳。
看到熟悉的马车回来,陆老大当即扯着嗓子嚷嚷,“奸夫居然还敢回来,看来是对老六媳妇念念不忘啊。”
陆靳翀跟齐玥听到这话,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一丝了然。自从那晚看见陆老大留下的包袱,他们便已猜到陆家人的用意。
陆六媳妇却被这句话彻底激怒,指着陆家人厉声骂道,“你给我住口,我林燕清清白白,没做对不起相公的事,如今六郎尸骨未寒你们就这么诬陷我,不怕招报应吗?”
“哟,说得真好听,陆六尸骨未寒就跟外男勾勾搭搭的人,不是你吗?前天晚上可是有人亲眼看见,一个男人鬼鬼祟祟进了你家院子,你还跟那男的一起去了柴房,你敢说没有?”陆大媳妇阴阳怪气的说道。
似乎没料到对方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林燕身形晃了晃,“你,你这是血口喷人,我没做过这种事。”
“我们再给你一次机会,是你自己搬去佛堂静思己过,把庄子还给陆家,还是要我们动手,坐实私通可是要浸猪笼沉塘的,你自己想清楚。”陆家老三脸色阴沉的威胁道。
“你们这么多人联合起来,欺负我娘一个弱女子像什么男人,都给我出去。”林燕儿子目光仇恨的瞪视着众人。
“你们逼迫我娘也没用,我爹还有我这个儿子,庄子如何也不会落到你们手上,尽早死了这条心吧。”
陆靳翀看着腰板挺直的少年,说话声音沉稳有力,眼里不禁露出些许赞赏,这三房一家倒是不错。
不过对面的人显然没有那么好打发,老三媳妇这时也开口了,说出的话却刻薄得能把人活活气死。
“陆六那个短命的能生儿子吗?该不会是你娘在外面偷人,才生了你这么个小杂种吧,咱们陆家可不认。”
眼看这些人越说越难听,林燕怒喝一声,声音颤抖得厉害,“够了,你们口口声声说我跟人私通,那就进去搜好了。如果没能搜到什么证据,你们全都到六郎坟头跪上三日,以后不许再踏入我这庄子半步。”
陆家老大得逞,嘴脸得意道,“这可是你自己选的,今天陆家的族老都在,要是搜到证据就把你沉塘。”
陆玖见时机到了,跳下马车走到两方人中间,“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