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离开的人是墨言,这会儿观月出来道:“好像不是。”
云起合扇一拍,“我们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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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和祁尚一人一头,虽然五百多人挤在县署的时候看着多,分散开在这片林子里,就好像群星散落天际,成了不足为道。
信号亮起时,两人同时抬头,心中都有一个念头——
“红胡子在那里出现了?”
子桑瑾拿捏不准,他们划定这片林子搜捕也不过是觉得这里地形更复杂有利于躲藏,红胡子躲在这里的几率更高,但他到底会出现在何处,谁又能说得准。
还不等他想好,紧跟着第二支响箭,子桑瑾招手:“匙水,你带人埋伏这里继续搜捕,本宫前去查看一番。”
匙水拦在前,“还不知前面情况如何,殿下就这般前去未免冒险。”
子桑瑾眼皮轻抬,下颚线崩成一条直线,眼神里透出一份决绝,“上一次尚能自请来帝丘,若这回红胡子没有抓到,本宫还有自请的机会吗?”
外人尚且不知,他们东宫现在如履薄冰,龙岭遭遇兽潮破坏道场已令皇帝震怒,再连匪首都无法抓获,到时候太子地位恐怕也难保。
子桑瑾压着眉眼,沉声道:“无需赘话,你看好这头,这里直通一线天,仍旧是红胡子最有可能挑选的逃亡路线。”
匙水抱拳:“属下明白,请殿下一路小心。”
“嗯。”子桑瑾负手而立,日光下侧脸削瘦,令棱角分明,隐露锋芒,利落地一抬手:“出发。”
与此同时,祁尚也做了同样的选择,如果一支响箭是偶然,连发两支必然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没人想到这是定安郡主设的局,却不约而同朝着同一个地方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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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些人外,鹿陶陶和凤倾想得简单多了,彼时两人刚从一座山上冒出头,树多林密,压根就找不到先入山的那群人在哪里。
凤倾弹掉衣摆上枯枝烂泥,脸黑的不能再黑,他脑子到底出了什么毛病居然会跟着鹿陶陶这种人来这破地方。
鹿陶陶斜眼:“别以为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在心里骂我。”
凤倾嗤笑:“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弱小鸡你找死啊?”
“你是破瓦罐你了不起。”
鹿陶陶气的跺脚:“谁是破瓦罐。”
“谁应就是谁咯。”
……
所以响箭一出现,两人还陷在幼稚的斗嘴中。
直到看见第二支响箭,鹿陶陶拍了拍凤倾,“哈,小呆鸡,有好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