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完欧冶世家的事情,嬴政便拿了火石搓出青烟,将那布帛点了扔在一旁地上烧着,烟雾渺渺升起,禹缭这才道:“大王,老臣这回所选的人中,有一人倒是有颇为特别!”
嬴政眉头微微动了动,禹缭知道这是让他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因此拱了拱手又道:“这批影武者之中,有一个名为姚贾之人,不止能说会道,并能屈能升,手段了得,老臣以为,若是为间,此人倒是可以大用!此人因出身微末,若是大王以利诱之,必定对大王忠心耿耿。”影武者之称,是禹缭为他罗的一批间谍手下所命名的称号,能得他专门开口提起,想来这人也应该有其过人之处。嬴政端起煮过的茶汤饮了一口,才道:“有时机,带来政瞧瞧。”
得到这个回答,禹缭也就明白他意思了,众人再商议了一阵安置欧冶世家的事情,竟然磨蹭了一两个时辰,禹缭等人进宫之时还只是午后,出宫时已是傍晚。
一边嬴政着手安排人潜入齐鲁之地接欧冶世家,这前去接的人就是以王翦为首,再挑选的一些军中的精兵。而另一头楚国之中王敖已成李园心腹之人,他并未隐瞒自己出身,只说师从禹缭,可是这禹缭为何人,若是以前有人不知,但此时他拜为秦国国尉,众人却都一清二楚。李园门客之中有怀疑王敖乃是秦国间人者,李园对此却不以为意,甚至几次三番当着旁人面对王敖多有拂照,只放言:“师徒分侍各主古往今来此事乃成出不穷,给有先古大贤孔丘七十二徒分属不同君候者众,诸位以后切勿以此间离某与王君之情!”
此话一放,楚国之中非议之人暂时少了一些,此时众人也没有心思将目光放到李园身上,反倒是都将心思放到了楚君之争上,熊悍身世有疑,众人皆称其为春申君之子,正是让黄歇与熊悍焦头烂额之时,哪里还顾得上李园门客之事。李园纵然知道王敖来历不明,但他却舍不得王敖身手,以及他身后的所代表的一切!纵然李园明知秦国虎狼之心,但此时富贵之下,却又愿意与虎谋皮,只是让王敖助他灭春申君,掌楚国,到时若他掌权,愿意割地十城送给秦国!
在李园来,纵然王敖另有目的,但若自己能得到好处,纵然是分些出去又便如何?总比如今春申君大权在握,他吃肉,自己却只喝汤强!他要做便是做万人之上,纵然是楚王,也不能对他指手划脚!若是他只甘于平淡,当初何必献妹与春申君,后又鼓动李姝在黄歇耳边进言,最后将妹妹送进宫中的?李园野心勃勃,王敖正是中了此人这一点,才并未隐瞒自己身份,纵然往后事情败露,世人也怪他不得,这一招玩得极好,嬴政收到消息之时,也不由对王敖这明谋而赞赏有加!
王位之争成来残酷!考烈王一死,熊悍上位,虽名不正言不顺,但春申君名声极好,在楚国之中威望深,他不是楚王却胜似楚王,有他作保,熊悍登位纵然有人私下有异,但仍被压了下去,只是众人私下心中却因此事而对黄歇有了一丝不满。
此时已是公元前26年,王敖如今在李园食客之中又居首位,但他因出身鬼谷,其师禹缭又得秦王中,纵然有人嫉妒他,但明面上却并不敢有谁对他为难。王敖一路大步流星朝李园府中行去,李园已被封候,其妹又是楚国王后,他身份自然也如水涨船高,府中早已纂养了私兵,不过众人见王敖进来之时,早知他乃是李园心腹,并未有人敢阻拦,只是一边有人进去报信,一边却任由王敖一路通行无阻的朝府内行去。
见他进门,李园眼中露出兴奋之色,连忙秉退左右,只余了心腹之人,连忙大步起身朝王敖迎了过来,满脸激动道:“王君,可是事情已经办妥?”他所问之事,在场众人皆是心知肚明,都盯着王敖。王敖话并不多,但就因为如此,众人才觉得他诚实可靠,李园也明知他是秦国来人,平日却又对他极其亲厚,此时见他点头,顿知事情已成大半,激荡之下,竟然忍不住咧嘴哈哈大笑了起来:“某富贵不远矣!”
众人齐声恭贺,王敖却道:“李公,公子负刍野心勃勃,若与他共谋,无异与虎谋皮,某只担忧他到时反咬一口!”他对李园并未行主次之礼,反倒如同客居一般,李园对他的疏离却并不以为意,若是王敖对他一副亲近之色,他心中反倒要怀疑。如今听他说得冷淡,心中不由一喜,面上却是板了起来:“王君,何必如此客气?你我乃是至交,如今某又得你相助,眼见楚国唾手可得,不若王君便留下来,助园一臂之力如何?若是如此,园必定亲自扫榻以待,以上卿之位相迎,纵然是尊师,国尉之位也留与他如何?”
他虽说让王敖不要客气,但口口声声呼唤却极为疏离,王敖只是笑了笑,对他此言并不放在心。禹缭如今已是秦国之国尉,秦国乃是天下大国,强国之尉不做,偏偏来这样一个小国,就算王敖脑子不聪明,也知该如何选择,因此并未开口应答。李园见此,眼中闪过阴霾,不过随即又露出笑意来,亲切的拉着他置于中间位置的左下首,和蔼道:“某知王君早晚归来,已令人给君留了坐席,请往这边走!”
王敖也不客气,拱了拱拳,做出一副粗人模样,只管走到那席位跪坐了下去。在场之中有不少见他如此大咧者眼里露出不满之色,但如今情形之下并未有多言。王敖刚一坐定,就有美婢上前与他倒满酒水,他一口饮尽了,才与李园说起今日之事情。李园早些时候吩咐他与公子负刍之人结交,是有与负刍共同对付春申君之意,如今熊悍名声已坏,纵然坐上了王位,恐怕也并不稳当,李园是想借负刍之手,将黄歇拉下马来!只是负刍与熊悍事不两立,纵然是对李园的人也并未有好脸色,若非在王敖乃是出自秦国的份儿上,恐怕这事儿还真不易。
没有永远的朋友,亦没有永远的敌人。李园其人做事不择手段,又一心想踏下春申君,与公子负刍的合作,自然也是在王敖预料之中。
这段合作关系虽是小心翼翼,但毕竟暂时二人都有共同的敌人,公子负刍若是要争位,必须就要将兄长熊悍拉下马来,而熊悍之后又是根深蒂固的春申君,如今见李园要背后插春申君刀子,不怀好意的两人自然就是一拍即合!考烈王新死不久,熊悍登位之时,李园与公子负刍联手,当天发动攻击,将毫无防备的春申君黄歇,斩于楚王宫之棘门之中!当日楚王宫大乱,公子负刍一见春申君已死,顿时倒戈相向,打着勤王清君侧名义,率领自己亲信之部,与李园展开殊死博斗!
公子负刍根基尚浅,以前又不得考烈王欢心,手中能用之人不多,贸然发难之下,竟然只是与布衣出生的李园博了个旗鼓相当而已。而此时黄歇旧部亦恨这二人无事生非,三方顿时斗作一团,幽王熊悍在乱军之中被人砍死,当日楚国之中人心惶惶,喊杀声不止,宫中卫士尸首遍布,王敖小心翼翼的跨过尸体,避开如溪流般的血迹,只向昔日还辉煌无比的楚王宫,如今在夕阳之下,只剩一片没落而已。
楚国一分为三,谁也不肯归顺于谁,诺大的王宫早已被弃,李园另扶熊悍之弟熊犹为君主,开始了与公子负刍以及春申君遗部僵持争斗的日子。王敖事情办完,自然是功成身退。只是临走之时,他却来了楚王宫一趟,流云亦步亦趋跟在王敖身后,见他面色平淡,对周边的死尸视而不见。王宫动乱不过才发生一日,可地上的血液却已干涸大半,冷寂得如同一座死城一般,王敖脸色平静,在这死尸之中也似闲庭信步,半晌之后,才转身而去。
王敖立下大功,待三月之后带着快马加鞭回咸阳之时,嬴政自然是设了丰盛的宴席来恭迎这位立下大功的使臣!这一趟王敖出去不止事情办得极为圆满,并且全身而退,此举顿时令他在疑咸阳之中声名鹤起。章台宫之中,嬴政着君王袍冠,举杯高庆王敖得胜归来,殿下众人之中眼神狂热激动,听赵高还在念着对王敖的封赏,美人儿宝玉也就罢了,但那实实在在的九级爵位,却惹人眼红!
不过王敖此举乃是全凭他个人本事,众人纵然嫉妒交加,却是对嬴政封赏说不出异义来。如今楚国动乱,自顾且不霞,乱世四君子已尽数死绝,再没有第二个平原君奔走相顾,又无春申君威望能使众人信服,六国联盟之事,自然不攻而破,这个结果对于秦国统一天下来说,实是在令人振奋的消息,因此即使有人嫉恨他国之人得君王宠信,亦是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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