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来了”。
墨先生乐呵呵的点头,右手提溜着一只鸟笼,正要走的时候,余光一瞥,发现张观山手里的书,目光一下就移不开了。
“怎么,墨先生也想习武?”。
张观山眉头一挑,将刚写好的《正罡金刚功》递给墨先生,开玩笑的打趣一句,七十岁正当年,是闯一闯的好时候。
“观山,这字您写的?”。
墨先生白眉紧缩,翻看几页后,将书册还给张观山,抬起头来,一双苍目紧盯着张观山。
“自然是我写的!”。张观山笑着点了点头,自从有了合适的毛笔后,他的字每一次下笔,都能惊到墨先生。
“这!这太没天理了,你一个屠夫,怎有这一手好字!”。
墨先生瞳孔睁大,直呼老天不公平,对此张观山只是大笑几声,便去找账房先生。
想要靠卖字赚钱,不现实,除非是有名的文人,亦或者写一堆墨宝后,趁早赶紧死了,再编一个呕心沥血的故事,例如文痴,这样就值钱了。
“支六百两纹银,连同此物送给行川,让他帮我派人送去林铁匠那里”。
“六百两纹银,张爷,你把林铁匠的铁匠铺买过来了?”。账房先生有些诧异,要知道这还是第一次,有六百两的开支。
“我让林铁匠帮我用陨铁锻把杀猪刀,寒铁的刀虽便宜,可质量不行”。
张观山摇了摇头,若是花六百两,就能把林铁匠买过来,那简直是太值了。
“行,我知道了张爷”。账房先生点了点头,没有再多废话,反正他只是记账的,张府的银子,张观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张爷,这些时日的账你要不要看看?”。
“相比较于之前,多了还是少了?”。
张府的账,七天一总结,毕竟要养五十多人,需算的仔细一些。
“多了”。
对此,账房先生啧啧称奇,收猪给的钱多了,猪肉卖的还便宜了,可赚的钱反而不减。
思来想去,应是猪肉卖的好,也不用养衙门的人了。
张家手下的人,自从每天全员习武后,赌场跟窑子都不逛了,除了干活就是习武,就连他这个账房先生,分到的银子都比之前多了八成!
“那就行”。
张观山微微颔首,这种事他没管过,基本上都是张行川在管。
待到金陵县的事情结束后,他便要出去闯一闯,届时张家的生意都要交给张行川。
“对了,张爷,我儿子今年十二,上了几年私塾,懂算术,我想让他过来学记账”。
眼看张观山准备走,账房先生赶忙把心中所想说出来。
“喊来便是,只要肯干活,张府自然是欢迎!”。
“多谢张爷!”。
账房先生笑着拱了拱手,在张府干活好啊,银子多,顿顿有肉,还不怕被欺负,更何况张家的名声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