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举足轻重来形容首都布鲁塞尔于比利时的地位绝不为过,这座大型城市加上周边,容纳了整个比利时110的人口,这里以法语和荷兰语为主,南高北低几乎是平原。
至于安德莱赫特,拥有它季票(球队赛季套票)的布鲁塞尔安德莱赫特区人士多达22000多人,而安德莱赫特主场“康斯坦特。范登。斯托克”仅仅只有28000个座位,这就是说,只要这支首都球队出场比赛,几乎一票难求。
现在杜昔就坐在替补席上,免费地看着安德莱赫特与色格拉布鲁日这场球,随队的杜昔私人翻译兼私人教练黄小婷不想为难绿黑弄票,选择了去球场外喝咖啡。
杜昔探出头,看了看场边不远的安德莱赫特座位前方,比利时老牌强队也有个和蒙斯差不多的大牌足球明星主教练,以前荷兰国家队,巴塞罗那的大牌球星弗兰克。德波尔。
加扎和弗兰克。德波尔都站在场边,指挥着两支来回拼命的球队。
置身于欧洲职业足球中,还真是件让人心底有些荣耀感的事,杜昔发现自己不自觉在沉迷。
色格拉布鲁日这场球依然艰难,士气受损的年轻人们一时半会儿还回不了神,被安德莱赫特压着打得手忙脚乱。
杜昔在场下不停摇头,球赛之前,黄小婷给杜昔做了测试,杜昔的身体各方面都只恢复了不到一半。
也许加扎也意识到了这样的情况,这场球,杜昔作为看客,一坐就是两个小时。
色格拉布鲁日队迎来苦日子,球队连丢3球后,本特加终于开斋,顶进一个头球,1比3的比分表示着球队两连败。
回到更衣室,加扎选择了安抚球员们,这场1比3,小年青们表现得依然不错,双方实力上差距没比分大,球员们都已尽力。
绿黑还在等待。
最后杜昔花了好一番力气,才指手画脚地从哈恩尼那里弄懂,加扎决定让小伙子们喘口气,忘记连遇强队的噩梦,队伍就地解散。
就这样,杜昔恍惚地背着运动包,信步走出了球场。
紫白色的安德莱赫特主场邻接着诺大一个公园,而另一侧则面向着繁华的比利时首都市区。
杜昔看着一片片等高的屋群和无数街道,有点懵。
“杜昔!”清亮的女声挽救了杜昔,黄小婷手里拿着刚刚和杜昔联络过的手机,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跑了过来。
阳光下,黄小婷整个人婉如一朵白花。
然后,姑娘和男人异口同声地问向对方:“你没事吧?”
这声问候让两人同时呆住,就此没了话头,在默默一起行走在停满汽车的布鲁塞尔小街十分钟后,杜昔打破尴尬:“我说丫头,这场球我坐了90分钟,究竟我什么时候才能跑得久一点?”
“哦。”
“以你现在的努力程度,到十月底吧,应该可以跑完一个半场,但是当你体能到达那个级别后,以后想再进步一点都是个很高的门槛。”
“直白点行不?”杜昔打量了下女神翘挺的鼻子,“老子文化程度低。”
黄小婷横了杜昔一眼,背起手,在行人道上迈着步子玩:“就是说,这个赛季到完,你大部分时间都是个半场球员,训练得好,到赛季末可以打个大半场。”
杜昔点点头,这个情况他自己也心里有数,只是对于杜昔,心底更记挂的,是自己的国家队,“亚洲杯呢?我是说那时我的体能……”杜昔问道。
黄小婷点了点有一丁点小肉的天然下巴,用眼睛看了下杜昔:“其实亚洲杯呢,不客气的说,比赛节奏对抗会慢一点,希丁克不是要求你控制一下踢么?如果是那样,就要看中国队能走多远,而小组赛里你省着点打的话,反而打完杯赛问题不大。”
姑娘认真又思索了下,补充着宽慰杜昔:“毕竟我们还有三个多月,只要你在比利时不受伤,我想到时我能把你调整到一个比较好的状态去澳大利亚。”
杜昔点点头,忽然间,不知道再问什么好。
一说完正事,两人就又尴尬起来。
布鲁塞尔街头商业繁茂,不少小小的店子别具一格,黄小婷在一个摆满白色架子的鲜花店前停下脚步,欣赏着不同颜色的美丽,忽然问杜昔:“你问我没事吧,是什么意思?”
“哦。”杜昔故意不看黄小婷,望向另外一边,“你不是说你在布鲁塞尔不安全吗?我也就是随口一问。”
黄小婷装作没什么事的伸出手,摸着一株美人蕉,脸蛋上却染上一层粉红,声音变得有些细:“你还记得啊。”
杜昔有点紧张,男人咽了口口水,正待回答,布鲁塞尔小街上骤然响起劲爆的马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