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在澳洲东部,分成南北两岛,首都惠灵顿在北岛南部,三面环山,一面临着内海。
国家队抵达惠灵顿,新西兰惠灵顿此时春光明媚,天空无垠的蔚蓝。这座城市风很大,从城市东部吹来的海风阵阵,路边植物的树叶随时都在飘动,杜昔整个人被吹了个透彻,心里不由得清爽起来。
国家队在一座小型运动场旁酒店下榻,刚放下行李,几天来球队的缓慢节奏突然不同,领队变脸,神经病一样看着秒表,让全队10分钟整理换衣,直接去训练。
飞机一路飞得辛苦,不少球员哈欠连天,眼皮打架。这连夜的飞过来10多个小时,睡眠不好的,连觉都没睡实,可居然休息时间都没有?
下楼集合,小跑到隔壁,希丁克等几个教练一早等在了训练场,见队伍过来,直接打个手势。
“全队先绕着球场跑五圈。”翻译喊道。
“我艹。”球队里,有人低低骂了声。
杜昔悄悄环视了一下,有不少球员脸色不爽。
管他的,跑就跑呗,在黄小婷日夜的压迫下,杜昔已经被虐到有些心理变态,跑步的感觉?其实还行,杜昔早不抗拒体能折磨,这货调整一下呼吸,跟着队伍跑了起来,一面跑,一面想念着比利时的两个女人。
心里挂着人,脚上踩着地,真踏实。
五圈跑完,希丁克的助理教练直接开始分背心。
训练赛?
国脚们叫苦不迭。
杜昔倒是没怎么介意,在飞机上的时候,杜昔就很想踢球,自从在布鲁日找到的感觉,这三天不踢场球,杜昔还真是浑身不舒服。
老子什么时候这么爱踢球了?
看着这天涯海角草皮上的球门,杜昔思绪乱跳起来,脑海里晃过那次去伦敦吴麟家,在他家沙发上签保证书的时候,吴麟给自己倒了杯茶。
难道?吴麟那时在茶里给自己下了降头?自己才改变这么大?
不知哪位外国哲学家说过:“人是被**驱动的动物。”以前驱动杜昔的,是钱啊,女人啊,奢靡刺激的生活。可现在,杜昔竟然发现自己喜欢阳光,喜欢吹风,甚至喜欢看着眼前青青的球场,来上两脚。
怎么会这样呢?
训练赛不久开始,杜昔却没能上场,在那场对乌拉圭友谊赛里,被希丁克既定的主力,除了没来的吴麟外,现在基本都在场下坐板凳。
场上,22名球员分成两队,都打的是442阵型,很明显,希丁克在考察替补,或者说为中国队准备板凳深度。
而吴麟受伤后,替补前锋考察成为重中之重,今天少至强也上了场,分在白队,这个已不是杜昔当年故人的“朋友”1米84,算是有身体有力量。
训练赛不算精彩,球员们在疲劳状态下踢得很慢,而精神萎靡的情况中,传接球失误很多。
杜昔打着哈欠,无聊得四处张望,不久,杜昔目光落在教练组那里,顿时发现了一件事。
场上踢得很松,希丁克两个助理教练却很忙碌地不停在记录着什么,两个老外看看场上,马上眼睛拉回纸板,手上飞速地“唰唰唰”写一点,接着立马又看向球场里。
有门道,杜昔想。观察好一阵子,杜昔算是琢磨出了希丁克大概思路,奶奶的,荷兰人肚子里挺坏的……先把国家队放在国内放养几天,希丁克教练组则过来以逸待劳,接着不给球员们旅途后休息时间,直接比赛。
这目的是考察哪些球员更专注,对在国家队踢球**更强,更能耐疲劳。
想踢的,留下来。而那些表面上来了国家队,心里却打着小算盘的家伙,在国内松懈完几天,一到新西兰就在长途疲劳下比赛,多而不少会露出点厌倦的苗头。
现在场上,几个边缘国脚已经踢得很不耐烦,其中杜昔最熟的就是少至强。
少至强明明身体有优势,却在对方禁区前不太愿意身体接触,摆明出工不想出力,一路都想蒙个远射进球,既挣了表现,又不用太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