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酒瓶砸向了白亮,他头一转,抬起胳膊一挡,瓶子砸在了他身后的墙上,只听到酒瓶撞击墙壁,发出“砰!”的一声。
我正准备拿杯子砸他的时候,东东一把拉住了我胳膊,抢走我手中的杯子。
我和东东争夺杯子,想继续去砸白亮。
就在僵持的时候,赵局发出严厉的声音了,“停下来!”
我当时已经失去了理智,赵局的话,我根本听不进去,抓起椅子,就向白亮身上砸去,当我举起来的时候,赵局一把夺过去,把椅子扔到了他身后的墙角。
这时候,白亮可能被我突然的反抗吓坏了,躲在赵局的身边,一句话也不敢说。
东东拉着我坐下,让我冷静点。
白亮坐下,也没有说话,有可能他感觉理亏,或是根本就没想到我会打他。
赵局说:“今天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制造问题,大家先冷静下来,我们商议一下,看看有什么好的办法!”
白亮开始发脾气了,说:“赵文磊,你这样做,我让你明天就滚出颍上,不要想着房子,公司的事了,一个子都没有你的。”
说完话,伸手准备和赵局握手告别。
赵局说:“白总别慌,我只想问问清楚,我也好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赵局看了一眼东东,又看了看我,然后接着说:“一是赵文磊的婚房到底是不是陈梦和他共同资金买的,这个我不清楚,你能说说嘛!”
白亮说:“是的,当时我承包了他婚房小区的工程,是由陈梦和赵文磊拿钱买的,事实是这样,只是在办理房产证的时候,没有写他的名字。这个我承认。”
赵局点点头,“那这件事情明白了,那公司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呢?”
白亮说:“公司也是陈梦和赵文磊注册的,不过资金是一人一半。”
赵局说:“那也就是说,其实公司也是你女儿和赵文磊的共同财产。”
白亮说:“可以这么说。”
赵局正准备说话,他突然好像发现什么不对,忙着对东东说:“东东,叫车过来,”
我正在听他们谈话,一点也不想多看白亮那张嘴脸。一听赵局这样说,我才注意到,白亮的一只胳膊上流出鲜血,短衬衫的袖子上也有血的印迹……
我大脑立刻清醒过来,这可能是因为我用瓶子砸他的时候,瓶子从墙上反弹的玻璃扎破了他肩膀,不然怎么会流血……
我走过去,白亮吓得一颤,看到他背后肩膀处一块玻璃还在上面。
我伸手准备拔出,赵局说:“不能拔,把玻璃碎片拔了会流更多的血。”
可能是因为白亮被我吓坏了,背后肩胛骨被一块玻璃深深地刺入肉中都没有感觉到,也有可能是人喝了酒后,神经系统已经变得麻木了。
当白亮看见自己一只胳膊流血的时候,眼睛一闭,立马晕了过去。
我扶着白亮,尽量让他平躺在我腿上。并告诉赵局,没事,他本来就晕血。
赵局松了口气,摸摸他的心跳说:“还算平稳,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其实白亮这个晕血的毛病,我前几年就知道,因为有一年的中秋节,我从市场买了一只公鸡送给他家。
当时,他没在家,我和雪婷正在杀鸡,他正好从大门口进来,看见我满手的鸡血,他扶着大门,一下子晕了过去。
车过来了,我和东东架着白亮的胳膊,白亮低着头,脸色苍白,真和刚杀的鸡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