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得开就好。”
月玫嘴硬,“为什么看不开,你也见到,那班女学生对他垂涎欲滴。”
形容得真好。
福在说:“既然如此,维持偷情现状,又有什么不好?”
月玫趋近福在,自齿fèng里迸出嘶声:“我看见他就讨厌,他的手碰到我,我会发抖。”
她汲(应该是足字旁)着高跟拖鞋出去。
福在用双手掩着脸。
帮凶,她是帮凶。
王福在与李月玫手拉手,一起走进黑暗的隧道里。
福在默默安排菜式。
她听见月玫对佣人说:“你们都放假吧。”
仆人听见假期二字,都兴高采烈。
月玫又对周子文说:“我们三个人一起吃顿家常菜。”
周子文开心说:“我准晚上七时回来。”
福在双眼憔悴无神,独自站在露台,看到蓝天白云里去。
月玫叫她:“有话同你说。”
她先给福在一份文件,“今晨到亚美保险公司把我保险单上受益人名字换上王福在。”
福在一怔,“为什么?”
“我亦无亲无故。”
“周子文呢?”
月玫冷笑:“他不会比我活得久吧。”
“还有你的好情人。”
月玫抬起头:“我跟他,也是肉身缘分,肉身不在了,也就不必惦念了。”
福在没想到她想得那么透彻,不禁恻然。
“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是受益人。”
月玫收好文件,取出一盒药丸,放在福在手中。
她嘻嘻笑起来,撮起嘴唇,像是不知要亲吻什么人。
“放两颗进酒杯,无色无嗅无味,这是男生专门用来迷晕女友用的ghb,胜在当事人第二天一丝记忆也无。”
不知什么令月玫畅快,她仰起头哈哈大笑,似花枝乱颤,一双吊坠耳环像打秋千般两边晃动。
“记住,八点半下药。”
福在一惊:“你不打算在场?”
月玫把嘴巴趋到福在耳边,呵气似,轻轻说:“九点钟,你把全屋灯开亮,我自然出现。”
“我打电话给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