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7个,而且全都是男的!你呢?&rdo;
&ldo;一个也没有,我还是单身汉。&rdo;
哼,听他在放屁!这家伙在莫斯科有一个老婆和3个小孩,所以摆明了是在跟我瞎扯淡;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或许也知道,我同样是在鬼扯;所以啦,我们就坐在那里不停的喝酒,不停的吹牛,大伙都玩的蛮愉快的,而且帐单还是由纳税人来支付!
我在任期内感到最难过的事,就是参加了不少高棉同僚的葬礼。高棉部队实际上损失了不少人,但是这样的高伤亡率却导致了一个让我在法理和人情上左右为难的局面。身为美国军方的正式代表,我有责任监督军援物资的使用情况,但是我知道总司令有从中暗饱私囊的情形,另外他也向护航的民间运输船队抽取回扣。如果我是凡事一板一眼,照章行事的武官,那我早就向上级举发他的行为,但是我也了解,他这么做是为了照顾手下。跟霉菌不同的是,高棉军队完全没有死亡抚恤金,只要一个水兵在战斗中死亡,他的家属就没法再领到他的薪饷,所以总司令和沙司必须用这样的方式来帮助阵亡者的家属;我认为他们的做法对士气有很大的鼓舞作用,所以我就干脆装作没看到喽!
在我就任了大约半年之后,沙司和金决定找机会整我,他们不在晓得我早就领教过高棉人的伎俩,而且能够还以颜色,何况我在越南的时候早已懂得这些亚洲人的鬼点子了,尽管如此他们还是乐此不疲的使出他们的把戏来。比如说:在吃乌龟肉的时候,依照高棉的习俗,如果乌先对准了你,那就代表你是&ldo;6点半&rdo;!自从我知道了这码子事之后,每当吃乌龟肉的时候,我就干脆自己先动手夹几块肉,然后故做庄重的面带微笑,把乌龟肉的头转向金‐‐想糗我吗?甭做梦啦,你会糗到自己的!
每次我这么做的时候,总司令总是在一旁哈哈大笑,然后对他的手下们说:&ldo;我跟你们说过了嘛!千万不要小看咱们的老友理查先生,他可是一个懂得在越南小鬼脸上抹油漆的老海豹哦!&rdo;
接下来该玩真的啦!我们一伙人钻进沙司的黑色老福特车,然后开到金的住处。在他家中已经聚集了一票高阶的海军军官。&ldo;欢迎光临,理查。&rdo;金指着餐桌,吩咐我坐了下来。&ldo;敬请享用今晚的眼镜蛇大餐!&rdo;
我笑着对他说:&ldo;你她妈的真是个阴险的小混蛋!&rdo;
&ldo;我也他妈的谢谢你的恭维,你这个肥头肥脑的美国大猩猩!&rdo;我开心的笑了起来‐‐这些家伙竟然连讲话的口气也越来越象咱们海豹了!
双方一番口舌较量之后,金送上来了第一道菜‐‐沙拉,这盘青菜沙拉吃起来有点嚼口嚼舌的,原来是里面放了眼镜蛇皮。我大口吃完,放下筷子,然后说道:&ldo;恩,味道还不赖。&rdo;
&ldo;我很高兴你喜欢吃这道菜。&rdo;金说道,接着吩咐仆人端上第二道菜来。第二道佳肴上眼镜蛇肉炒时蔬,吃起来跟响尾蛇肉的味道差不多,结果我吃了两大盘。
&ldo;你一定很喜欢吃眼镜蛇肉。&rdo;金对我说。
&ldo;这也是别人称我们海豹是&lso;食蛇者&rso;的原因喽!&rdo;我面不改色的回答他。
他故做神秘的笑了笑,接着叫仆人端上第三道菜来。
这回端上桌的是眼镜蛇蛋,闻起来有点腐烂的臭味,但是跟中国的皮蛋,以及韩国的腌蛋比起来,也没有难吃到哪里去!
接下来又是什么好菜呢?
仆人们端上来了两个大杯子,其中一杯盛着的是白兰地,另一杯则装满了粘稠装的深色液体。
&ldo;就只有这样?&rdo;
&ldo;对!&rdo;他点点头。&ldo;这是眼镜蛇的血。&rdo;他举起了杯子,&ldo;祝您健康。&rdo;
我也不甘示弱的将杯子举高,&ldo;您也一样!&rdo;然后我们一口饮尽,先喝血,再喝白兰地;恩,我从来不晓得白兰地喝起来会是这么爽口!
沙司似乎也有点抓狂了。&ldo;接下来的是甜点!&rdo;他眼中流露出一股狂野的神情,兴奋的直在椅子上头跳来跳去。
&ldo;甜点?&rdo;好啊,我喜欢!因为每当我在家里吃饭的时候,只要我一开口要甜点,松汉就会立刻替我送上一名可爱的lbf,然后我就会在床上尽情享用我的&ldo;甜点&rdo;。
沙司话才刚说完,整个房间立刻安静了下来,我看今晚大概不会供应我喜欢的那种&ldo;甜点&rdo;喽!不一会儿,5名仆人端上来了一大堆老式的玻璃杯,杯子里装满了白兰地和一些奇怪的东西,看起来就象浸在卤汁里的小章鱼。
&ldo;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金的眼睛很邪恶的眯了起来。&ldo;嘿嘿,我的朋友。这是眼镜蛇最毒的部分‐‐它的毒囊!&rdo;
这实在太吓人了,真他妈的有够毒!那些毒囊静静的伏卧在杯子底部,看起来不透明,软爬爬的,而且非常恶心!这可不是海里的生蚝,虽然我并不爱吃生蚝,但是我宁可吞下5个又腥又臭的生蚝,也不愿吞下这样的宝贝!
金面带微笑的举起了玻璃杯。&ldo;祝您健康!&rdo;
&ldo;您也健康!&rdo;
我咬咬牙,大口吞下了毒囊和白兰地,既不敢咀嚼,也不敢尝它的味道。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我居然将整个毒囊吞入腹中,但是毒性马上就发作了!不到3秒钟,我的额头立刻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接着是整个身体‐‐胸前,双腿和背后‐‐汗如雨下般的浸透了我的制服。整个房间仿佛在一瞬间变成了黑白两色,我眼冒金星,就象坐在战斗机里承受超过9g的大转弯。我一直很努力要保持清醒‐‐我以为搏斗了好几十分钟‐‐事实上整个过程不到30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