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辛苦梁老师了。”
梁玉萍拿着饭盒,站在水槽前不由的发着呆。
看着手里的饭盒,脑子里不由的闪过刚才的画面,心里没来由的生起一股暖意,嘴角也不知不觉的扬起一抹弧度。
就是觉得他挺特别的,咋能这样啊!
连着几天,蒋明春每次带饭都要和对方换着吃,一连几次,梁玉萍也就习惯了。反正吃完她就去给对方洗饭盒。
而《地下交通站》也在蒋明春夜以继日的赶稿中,终于写完了。
平均七百字一张的信纸,足足写了厚厚一摞。比预期的字数多了五千,一共加起来十万五千六百字。
把厚厚的稿纸用塑料袋包裹好,本来是想着誊抄一份,用做底稿。
可是信纸有限,家里的纸用光不算还用了学校一部分,只能直接去邮寄。
索性蒋明春也豁出去了,管他三十七五十七的寄了再说!
第二天不用上课,蒋明春早早去了公社,按照《人民文学》上的投稿地址,把自己的第一篇文抄作品投了出去。
说实话他还是头一次感觉等待是如此的紧张。不仅担心稿子会不会在邮寄过程中丢失,还要担心能不能通过。能不能发表。
在蒋明春的稿子寄往京都的同时,远在京都的蒋初文早已踏入了燕大的校门。
和众多学子一样,步入名校之后每个人的心都是激动的。
原因无他,这届的代课老师没有一个是无名之辈,有些甚至是国内的风云人物。
过去在书本上才能见到的人物,现在实实在在的站在了你的面前。
蒋初文分配了自己的宿舍,和他一个宿舍的同学年龄最大的有三十七,最小的仅仅十七岁,整整差了二十。
这种现象在这一届读书人中并不是个例。不过年龄的差距并没有给大家带来什么交流障碍。
进来的第一天,宿舍老大哥,张喜华就带着众人去参加了诗歌组。
蒋初文走在几人中间不时左右看看,刚来到一处凉亭前,就听到一声声高亢富有激情的朗诵。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几个年轻男女聚在一起,围在中间的青年站在凉亭的阶梯上,微闭着眼睛,声情并茂的朗诵着徐志摩的《再别康桥》
蒋初文头一次见到这种情况,不觉有些新奇。
旁边的老大哥张喜华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对着宿舍几人低声道:
“看吧!这里都是诗歌爱好者,前天我就听人说了。”
很快另一个女孩也站了起来继续朗诵下文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女孩的出现让蒋初文的目光明显一亮,对方的气质和容貌要比张萌萌还高上一个层次,尤其是对方身上那股冷艳气质,是蒋初文从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没有见过的。
果然,只有走出河湾村那种地方,自己才能见识到更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