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科见李虎终于松口答应,喜不自胜,遂将埋尸地点,移尸何处都告知了李虎。
李虎领命后本想即刻动身,又想起这青天白日的,挪动尸体太过引人注目,一直等到天黑才悄悄出城。
他一路上策马疾驰,终于在一个时辰后,来到孙科所说的埋尸地点,又依照孙科所说,将那人的尸体挪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一切妥当后,他急忙翻身上马而去,仿佛有人在后面追他似的。
一进城,便急忙赶去县衙复命。
孙科仔细询问了李虎移尸的细节,见无疏漏之处,方才将一百两银子交于他。
话说这包公退堂之后回到驿馆,坐在花厅的椅子上,面无表情,半晌不说一句话,只看着院中的树木出神。
艾虎见后很是诧异,悄悄地问展昭,“展大哥,包大人这是怎么啦?怎么审了个案子,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展昭将艾虎拉到门外,小声说道,“今日公堂之上,那周吴氏好生放肆,先是对大人出言不逊,后又言辞犀利,百般抵赖,把大人气得不轻。”
艾虎想起周吴氏在坟地的撒泼胡闹,说道,“今日坟地上的她已经让我眼界大开,却没想到那只是小打小闹。哼!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在公堂之上肆意胡言!”
又气愤道,“展大哥,周吴氏被铡的时候嘴还这么臭吗?”
展昭长叹一口气,说道,“被铡?她一番满嘴胡吣把大人怼的无言以对,逼得大人不得不退堂,只能择日再审。”
艾虎正要问那周吴氏是如何巧言抵赖的,便听包公问道,“展护卫,艾虎,你们两个在门口说什么呢?”
展昭忙近前回道,“大人,属下正跟艾虎聊今日公堂审理的情况。”
包公感慨道,“这周吴氏嘴上功夫的确了得,今日之事要是换作旁人,恐怕早就招架不住了。”
又朝着门口吩咐道,“马汉,你去把公孙先生叫来!”
“是,大人!”
少顷,公孙策便来到花厅,问道,“大人,可是有事要吩咐学生去做?”
包公点点头,说道,“本府方才思考了许久,终于找到了案件侦办的思路和方向。”
三人齐看向包公,等待他的下文。
包公接着说道,“本府认为,此案的突破口还是在于砒霜和赵三。公孙先生,你明日带着些药材,前往赵三家中探望,看看能否从他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展护卫和艾虎,你们明日带着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前往城中所有的药铺和医馆,仔细查问近日是否有人买过砒霜,一有发现,立刻回报于我!”
“是,大人!”
“学生遵命!”
次日一早,公孙策和展昭他们便开始分头行动。
公孙策先是去药铺买了一些医治跌打损伤的草药和涂抹的药膏,然后就雇了一辆马车赶往赵三的家中。
马车七拐八拐,终于来到赵三所在的村子。
公孙策拦住一村民问路,才知入村第二家就是赵三的住处,他吩咐车夫在村口等候,自已一人步行至赵三家门口,敲门喊道,“有人在家吗?”
过了许久都没人回应,公孙策又敲了三下,提高了些嗓音喊道,“有人在家吗?”
仍是无人回应。
正要再次敲门时,门终于打开了,只见一老妇人探头问道,“你是谁啊?”
公孙策轻声问道,“老人家,请问仵作赵三是住在这里吗?”
“你是谁?找他有何事?”
公孙策笑道,“我是赵三的朋友,得知他昨日在县衙挨了板子,特地拿了些药来看望他。”
老妇人见是自已儿子的朋友,忙将公孙策让了进来,一面走还一面说道,“你说这三儿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怎么被县老爷打的这么严重。这要是再多打上几板子,命都要没了!”
公孙策见老妇人走路有些摇晃,便走上前搀扶着她,安慰道,“老人家不要担心,赵三他肯定没犯什么大事,不然的话,县衙早把他收监了,而不是让他在家躺着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