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香喷喷、热气腾腾的肉被烹饪好之后,江芜和阿野闻着这比之前还要诱人的香气,口水忍不住的不断吞咽。但想到之前阿野的反应,两人都对面前这肉有着深深的忌惮。
把肉从陶缸里全部捞出,然后快速的绑在做出来的标枪上。然后把肉放到距离他们比较远的地方,两人这才松了口气。有了这肉的刺激,两人也终于感觉到肚子不断传来的饥饿感。
强忍着这诱人的香味,两人在炉灶旁丢了几个红薯进去烤着。不是说他们不想做个肉来吃,实在是这肉都是他们用加了料的肉块喂出来的,这样的野兽肉他们不敢吃,怕吃了发生个什么不好的事情就不好了。
烤红薯很快就熟了,从炉灶里把红薯扒拉出来,撕开表面的皮,里面金黄的肉现了出来,红薯的香味也随着外皮的死掉而飘散开来,综合了一下那肉香味。
草草的把烤红薯吃完,江芜就和阿野躺在炕上,伴随着外面野兽的低吼声沉沉睡去。
夜幕深沉,繁星点点。江芜和阿野已经疲惫到了极点,经过一夜香甜的睡眠,待到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洒落在二人身上时,他们缓缓睁开双眼,听着外面依然是低吼的野兽声,两人都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比起昨日已然好了许多。
江芜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就着昨天剩下的烤红薯把肚子填饱。然后从角落里把昨天已经绑好的标枪拿在手上,准备继续展开之前的投掷行动。
两人先是来到了望塔,看着那五座由野兽尸体堆积而成的“大山”依然静静地矗立在原地,被大雪覆盖成一座座拔地而起的小山丘。再看看还在那里虎视眈眈不断撞击着冰墙的野兽。
最后顺着野兽撞击的地方看向冰墙,那里的冰墙已经经过整整一个夜晚的疯狂撞击,让原本坚固无比的冰墙此时却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不少野兽看着也是狼狈不堪,有鲜血顺着这些裂痕渗透到冰墙里,显得冰墙诡异不已。
眼看着这冰墙已经摇摇欲坠的模样,两人也不多耽搁,从对方的眼里可以看到他们的配合程度。他们迅速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立即默契地开始分工协作起来。只见江芜动作敏捷地将地上的雪块收集起来,堆积成一块块的雪块。阿野则从山洞里拿出早就已经烧好的热水浇灌上去,等冷结成冰块后,两人按照阶梯的形式,在冰墙下堆砌出一道阶梯。拿着标枪,两人再次踏上冰阶梯,站在第一座野兽山上,深呼吸一口气,把手里的标枪按照规律投掷出去。
只见那根标枪犹如离弦之箭一般,顺着强大的力道在空中急速划过,留下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它如同一颗流星般径直飞向了远处的野兽群。
当这些野兽嗅到那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时,它们立刻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纷纷停下了正在疯狂撞击冰墙的动作。随后,它们毫不犹豫地调转巨大的兽头,迈开粗壮有力的四肢,向着标枪飞来的方向狂奔而去。
随着野兽们的离去,那原本已经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轰然倒塌的冰墙总算是得到了一丝喘息之机。它不再承受那些凶猛野兽持续不断的猛烈撞击,可以稍稍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然而,标枪所落之处却是一片混乱不堪的景象。众多野兽聚集在一起,挤成一团,争先恐后地抢夺着标枪上捆绑着的鲜美肉块。它们张牙舞爪,互不相让,为了一口食物而激烈争斗。一旦一根标枪上的肉块被抢食一空,这群饥饿的野兽便会立即将目光转向另一根标枪,再次展开一场残酷的争夺大战。
随着投掷的标枪越来越多,那些早期吃了肉块的野兽也开始渐渐停下动作,身体摇摇晃晃的,像是喝醉酒一样,被其他野兽一撞,那些野兽立马被撞离原地,倒在不远处沉沉睡着。
当他们亲眼目睹那些凶猛无比的野兽轰然倒地时,江芜和阿野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身体不由自主地瘫软下去,但很快又强打起精神来。此刻,他们二人不约而同地深深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将之前所有的紧张与恐惧都一并吐出来似的。
“这肉还有用!”江芜兴奋得几乎喊破了嗓子,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那光芒如此耀眼,以至于让人无法忽视。一旁的阿野也是满脸喜色,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手中紧握着的标枪此时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内心的欢快,变得愈发充满力量。江芜时而往左奋力投掷出一根标枪,时而往右迅速甩出另一根标枪,动作敏捷且熟练。
那些饥饿难耐的野兽们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它们只管疯狂地冲向肉块所在之处。一旦左边的肉块被啃食殆尽,这群野兽便会毫不犹豫地掉头奔向右边;反之亦然。就这样,左右两边不断交替,形成了一幅混乱而又壮观的场景。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倒在地上因吞食肉块而昏迷不醒的野兽数量越来越多。渐渐地,后续赶来的野兽也变得很是稀少,往往前面一头野兽倒下,后面才有一头野兽赶来。
这无疑给江芜和阿野带来了巨大的希望。望着眼前的景象,他们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深处那汹涌澎湃的兴奋情绪。连日以来积累的疲惫在此刻烟消云散,终于可以安心地松一口气了。
终于,当最后一头凶猛的野兽轰然倒地时,江芜和阿野这才如释重负地长长呼出一口浊气。他们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下野兽山,来到那些尚未咽气、仍在苟延残喘的野兽跟前。只见二人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锋利无比的铜刀,手起刀落之间,干脆利落地结束了这些野兽的痛苦挣扎,彻底断绝了它们生还的可能。
紧接着,他俩齐心协力,将那堆积得如同小山一般高的野兽尸体一具具费力地拖拽回兵墙之内。在这个过程中,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但他们却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