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祖宗们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非得这般打打闹闹的。”
几番下来,两拨人终于停下来,虽是停下来,嘴里依旧谩骂不止。
“昌婶,你得为我们做主,今日一大早,我们便看到这个破皮无赖正在水井边鬼鬼祟祟的,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她便要朝我们动手。”
张家大郎指着对面一直想对自己动手的女人,言语委屈地向李昌告状。
“李婶,大哥说的一点也不假,我也看到了。”张家二郎也站了出来,开始告状。
“今日,我与大哥出来打水,就看到这个女人正在水井边转悠,我们走进后,她神色慌张,一看就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张家三郎也及时出声,神色带着几分惧色地看着对面的女人。
“对了,昌婶,我还看到她手里拿着一包什么东西,正要往井里倒,若不是我开口阻止,只怕是早就倒进去了。”
如今村子里到处都是瘟疫,张家夫郎生怕自家也染上瘟疫,与家中妻主和几个兄弟商量一番,决定与大家错开时间打水。
这才发生了下面一幕的事情,一大早,天未大亮,张家三个兄弟正提着桶着急赶过去,却被井边的人影吓了一跳。
起初,张家大朗还以为这个人与他们想法一样,也是趁着人少的时候来打水。
要不是二郎提醒一句,那个女人看样子似乎什么都没带,看起来不像来打水的,几个人还在远处傻傻等着女人打完水再靠近。
张家三郎见状,也不顾其他两人劝阻,走近几步,想看清井边模糊的人影到底在做些什么。
女人没有意识到身后的三个人,许是觉得天还未亮,不会有人这么早来打水。
于是只是左右随意扫了一下,并未往身后看去。
见四下无人,她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末打开,正要往井里打水。
张家三郎这个时候才看清女主要往井中扔下东西。
这井水养着大半个村子的人,若是被下了药,不说其他人,他们这一家岂不是全部遭殃了?
他神色一变,立马开口大喝一声。
女人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手上的粉末散落,一大半都撒到地上,少许似乎是落到了井里。
见到事情败露,女人面露狠色,神情阴鸷地朝着出声的三郎走去。
天色灰蒙蒙的,大朗和二郎并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听到三郎大叫了一声,顿感事情不妙。
于是两人将木桶放下,手上拿着扁担,小跑过去。
“是你!”借着微弱的天光,张家大郎率先认出这个女人。
三郎连滚带爬地跑到大朗和二郎身边,惊慌害怕地说道。
“大哥、二哥快跑,我刚刚看到她不知往井里丢了什么东西,我们快去告诉里正。”
眼下水是打不成了,张家大郎实在气不过,想也不想,开口大骂。
“你这个畜生、无赖,你往井里倒了什么?你想害死我们不成?”
三郎见到拉不动大朗,只好望向不停靠近的女人。
只见女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粗棍,三郎朝二郎递了个眼神。
两人目光都落在她手上的棍子上,紧张地咽了咽唾沫,女人膀大腰粗,眼神像是吃人一般,狰狞至极。
偏生的,大朗看不懂,怒骂不停。
张家二郎和三郎也顾不住其他,丢下木桶,扯住男人左右胳膊,连扯带拉地一路往家中跑去。
女人见到三人都看到自己刚刚做的事情,但是事情败露,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她抬头望了望天,趁着天色还未亮,再加上村子里如今闹瘟疫,家家户户都不出来走动。
这几个人是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