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至龙给姜撒朗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忙着在机场用投币充电机给手机充电。
刚插上线,一开机权某人的短信便跳了出来,神情恍惚之下,她甚至忘了权姓某人前阵子才刚强吻过她然后又玩潜水。她那时候好像什么都没想,只是尽力让自己平静,漫不经心之下,便只是像是以前一样,像是平常一样,给权至龙回了短信,告知自己没有接电话的原因。
她试图维持自己的平常心。
然后权至龙就打了电话过来,问她手机怎么停机了,她愣了愣,然后才想起来。
哦,刚才和老爸通了两个多小时的电话,从首尔打到比利时,当然是该停机的。
权至龙吞吞吐吐,好像还想问些什么。
姜撒朗却已经看到,伊道贤拿着机票向她走过来了,于是她敷衍着挂掉电话。
几步迎过去,接了机票。
亲妈罗教授,在傍晚时就进了医院。虽说之前已经预定好下周的剖腹产,到时候由首尔最权威的医生来执刀。但不巧的是,这天罗教授在自家浴室里滑倒,出现大出血状况,于是直接进了医院手术室。平日里万事安稳的姜教授急得不行,隔着万里千山给自己女儿打电话通知后,又一直慌乱地说着各种各样的话,总是反反复复地问。
不会有事吧……
撒朗,你妈妈不会有事吧……
“当然不会有事!”
姜撒朗说得斩钉截铁,但从知道消息的那刻,她其实也一直都是懵的。
两个小时的通话,她一路从酒店安慰到机场。
直到自己手机没电。
姜撒朗从伊道贤手中接过机票后,又回头看看自己的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电量,依旧只有薄薄一点。但她订的是最近时间的航班,登记时间都快过了。而且这还是因为她运气好,这班飞机原本都已经没票,不知道谁退了一张,才恰恰好被她抢到。
拿起机票再次确认了一下时间,没办法了,必须得走了。
手机从充电线上一拔,屏幕上便立马跳出警告低电量的提示框。
姜撒朗调出手机键盘来,快速给自家小姨发了条短信,然后就干脆利落地关了机,冲一路送她到机场的伊道贤以及几位师兄挥手道:
“那我先走啦~之后回首尔再见~~~”
“哦,走吧。”
伊道贤一脸担心地目送女孩远去。
“到了后借手机给我报平安!”
一路提心吊胆,闭上眼也无法入睡。
就这样一个人回到了首尔。
下飞机时,姜撒朗身上,还穿着她昨晚醉酒后狂嗨高歌的那条印花长裙。原本因为昨晚下雨,裙裾被她撩起来一些,在膝盖上绑了个死结。自己一个人上了飞机,总是胡思乱想时,便试着解那个结转移注意力。
然而只用了五分钟就解开了……
那并不如她预想的那般,是个值得花许多时间解决的难题,那个死结没能带走她的繁杂思绪。只是在她的裙子上面,留下些深深浅浅的褶皱印记。
“呀!你疯了吗?!”
女孩刚从出口处遮遮掩掩地走出来,迎面便被一件风衣兜头包住。
一双手死死箍住了她的双臂,带着她往外走,同时压低了声音继续呵斥道:
“你就穿着这个下飞机?遮脸有用么?你昨晚喝醉酒的样子全世界都看到了!!!”
女孩在风衣间挑出个小缝,露出眼眸来急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