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坚一脸感激的起身揖手:
“高将军的恩情,韦某必不敢忘。”
接着,两人又虚与委蛇的聊了几句关于纵火案的事情,高力士便让韦坚回去了。
张良娣的事情,圣人当时只字未提,但高力士心里明白,圣人给他放了一天假,就是要让他去搞清楚真相,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胁迫魏珏。
韦坚很坦诚,没有瞒他,而他自然也不会瞒圣人,这种利益之争,圣人是不会在意的,尤其还是发生在少阳院。
因为圣人巴不得少阳院内部勾心斗角,韦坚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敢这么干,这个人胆子太大了。
不过韦坚手里到底捏着魏珏什么把柄,高力士还是想知道的。
“你在暗中好好调查魏珏,包括韦坚,两个人都给我盯死了,”高力士吩咐义子苏丙道。
苏丙点了点头:
“儿子明白,曹监院那边,要不要派人通知一声,他一直在等阿爷的消息。”
高力士一愣,心知曹日昇这是往常得隋王好处太多,所以会在一些看似微末之处,适当的帮衬一下。
眼下还在等消息,自然是想将消息带回给李琩。
“告诉他,齐浣定罪,旁的什么都不要说,”高力士吩咐道。
他这次都算破例了,放在平日,宫里发生什么,他是不会泄露出去的,何况对方还是李琩。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人家的奏疏里给我面子,我高力士欠你一个人情。
当武庆和王卓返回隋王宅后,已经是丑时了,要不是有监院给的临时牌籍,他们都回不来。
右相府,
“阿爷,李琩的人现在才回去,可见高力士这一次很给面子啊,齐浣的事,多半是告诉李琩了,”
李岫手里举着一盏灯烛,来到李林甫的卧房,小声道。
李林甫的睡眠质量本来就不好,虽已是深夜,但人其实没有睡着,属于那种半睡半醒的迷糊状态。
“不管怎么说,李琩这次合作的态度,还是可以的,”李林甫坐起身,任由儿子给他披了一件外衣,道:
“高力士心里,恐怕在嫉恨老夫,你将府内那几名新罗婢,找个机会给他送家里,想要修复与他的关系,任重道远,还有,你问问李琩,他那两封奏疏,都写的什么。”
“儿子恐怕问不出实话,”李岫笑道:“人家也是有秘密的,怎么会随便告诉我呢?”
李林甫认同的点了点头:
“近几个月以来,他确实跟从前不一样了,这是好事,十王宅里与咱们有交情的,也就是他了,他越稳重,对我们越是有利。”
李岫愣道:“阿爷难不成还寄希望于李琩身上?宗正寺谱牒可是都改了的。”
“不是还有一个李琦吗?”李林甫道:
“反正不能是少阳院那个窝囊废,连自己人都保不住,让人耻笑,我死之前,他不死,你跟你的那些兄弟,就都得死。”
李岫一脸无奈的点了点头,没办法,他们家确实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