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是洪均帝国最南部地区的总称,南郡地区幅员辽阔水土丰沛气候宜人,是洪均帝国的“第二赤洪城邦”,南郡包括了西月、南羌两个领域,主管南郡的就是帝国大圣师,但是现任大圣师只对南郡实行表面管理直接主管的是西门、南宫两家的家主西门祝和南宫千叶。
同北疆的管理秩序一样,南宫家虽属于主管家族,但却因为是外八家,所以阶级在西门家之下,也就是说南郡其实就是西门家所实际管理的。南郡的中心就是南郡城,而西门家西月领域的止水城邦,才是南郡的实际中心城邦。
以屠戮者西门一族的天才家长西门止水命名的城邦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止水城邦座守洪均帝国的南大门,这里北通中原南抵边境,东临大海,是一个四通八达的城邦,自古就有人说,“得古南(止水城邦的旧称)者得南郡,得南郡者得半分天下。”可见止水城邦的重要地理位置和军事价值。
而作为西门家族家长的西门祝近日来却因为一些敌国骚扰忙的焦头烂额,现在终于能休息了。因为西南方的亚斯兰帝国在半年前突然对边境地区进行了攻击,平息了多年的战争忽然又爆发了,尽管亚斯兰与洪均帝国的战力相差甚远,但敌人长期进行疲劳战术,既不进攻也不后撤,幸而三天前亚斯兰的部队撤退了,他也有空去顾及家族中的事了。
西门祝半年来刚一回家,就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西门沧月回来了,而且刚一进门心腹家臣西门影就来报:联盟秘密送来了信函。
止水城邦·后山
正值午后,天气很好,西门祝和西门沧月这对父女走在王府的后山脚下,西门沧月已经恢复的很好了,但仍旧不能剧烈活动,所以西门祝每天都带她出来走走。
“月儿,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般,那上官元疾这小子是对你真心了。”西门祝牵着沧月的手。
“元疾为了救我,险些丧命,子炎也是拼了命,我都看在眼里了。”西门沧月说。
“你们能从流域逃出来就已经是万幸了,有机会一定要多谢莱茵·格鲁斯。”西门祝念念有词,“不过据我的了解,从前这个男人就是一匹孤狼,从不会撇下性命不顾去救别人,但你说东方子炎救了他,看来莱茵是个把道义看得重于生命的人。”
“莱茵大叔是个好人。”西门沧月默默地说,“即使他之前杀了很多人。”
“月儿我们跑题了,我是想说的是,等过段时间人界安稳了,我想尽快让你跟上官元疾完婚,也好了了我们西门家跟上官家老一辈定下的婚约。。”西门祝笑着说。
“父亲,我才多大啊……”西门沧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再说现在天下局势不安稳我也不想离开父亲。”
“天下不安稳是真的,但你早晚会离开我的,别再像个小孩子一样了,从你老师弗雷引出了这一连串事件,到你从流域逃了出来,你应该明白了生命的可贵了。”西门祝语重心长的说。
“我知道父亲,我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我自己心里也有数。”西门沧月说。
“好了,你的伤刚刚痊愈,不谈这些事了,事情发展到一定程度总会有结果的,”西门祝抬起头,毕竟到了不惑之年,他的脸上也看出了岁月留下的痕迹。“我们就放下心好好散散步吧。”
“嗯!”西门沧月乖巧的回应道。
夜渐渐深了,西门祝和家族的长老西门无量坐在办公室内商议着什么,室内的灯光柔和,但西门祝却有些疲倦了,他揉了揉眉骨。
“家主日夜*劳,也是时候该休息一阵子了。”西门无量放下了手里的卷宗,“这些琐事由老夫*劳就是了。”
“叔父已是花甲之年,我怎么好意思让您*劳,还是让阿月来试着接管吧,毕竟他是家里长子,也该学着继承我的位置了。”西门祝说。
长老叹了口气,“家主,说句实话,大少爷的天分不够,而且从小就骄奢贪劣成性,恐怕难当世子一位。”这时,西门祝抬起头,冰蓝色的双眼盯着面前的老人,“哦?叔父有何高见呢,说实话我对世子一位定度也踌躇不定。”
“老夫说的是对祖宗不敬的话,还请家主见谅,”西门无量低头说,“依老夫愚见,郡主西门沧月是西门家族后继者的不二人选。”西门无量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在人族之中,包括皇族洪均家族在内,每个家族的封王都会在自己在位十五年时在自己的后代中挑选一名世子成为家族未来的家主,继承人的挑选往往会惹得家族变得人心离散。在东方晓从东方凯撒那里继承东方家主位子时并没有太多的阻碍,原因在于东方晓的实力非凡,他的三个弟弟也早就忠于他,家族的老一辈也被信服他,所以才没有发生夺嫡之争。
西门祝沉重的呼吸了一下,眼神迟滞了几秒钟,又缓缓开口,“叔父原来是跟我想到一块了,但是立家族继承人一事又岂是我们二人能够定度的,自古立长不立幼,而且家主之位也没有传给女子的道理,我怕这样会触犯家族中那些老封建的底线。尤其是四阿公和表老。”
“只要家主狠的下心,没有谁能阻挡你的意愿,别忘了老四和老表再怎么阻拦,他们毕竟不是西门家族的直系,说到底我们自己家的事情还得由我们自己来处理。”西门无量沉闷着脸说道。
“此事过一阵子再说吧,”西门祝用手指按着自己的攒竹穴,“叔父,最近我总是感到有些不安,很是烦恼。”
“可能是太累了,多注意休息吧。”西门无量把更换的茶盏放到他的面前。
“应该不是,我想,东方晓出事之前应该也有过这种感觉……发自内心的不安。”西门祝瞪大了双眼,冒着冷汗。
西门无量从来没有见他这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