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桓的小腹上被袁平打出了一片乌青,南山只看了一眼就不高兴了,连声音也微微冷了下来:&ldo;他是谁?&rdo;
褚桓:&ldo;一个……&rdo;
他不由停顿了一下,一个什么呢?
朋友?每次见面都掐成乌眼鸡的朋友好像不大像话。
一个情敌?唉,那都早八百年的老黄历了,女主角都成孩儿他娘了。
那么……算是一个同事?
南山恐怕不明白什么是&ldo;同事&rdo;。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南山却忽然福至心灵,突然问:&ldo;就是那个……凶猛的毛球?&rdo;
褚桓这才想起自己给人家起的外号,没想到随口一说,这么长时间了,南山居然还记得清楚,只好哭笑不得地点点头。
南山的眉头就拧得更紧了。
他心里很不舒服,好像哪里别着一根筋,别得他浑身不畅快,一时间又找不出症结所在。南山忍不住想,褚桓在族里从来没和人打过架,长者对他那么不客气,也从来没见他发过脾气,为什么单单那个人是特殊的?
他出离敏锐得从方才那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气氛里体会出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褚桓和这个人的纠葛一定很深,比和所有人都深,他们之间一定有无数别人无从探知,只有当事人有默契的过去。
南山骤然体会了一番嫉妒的滋味。
他长到这么大,从未嫉妒过别人,头一回尝到,感觉心口仿佛着了一把火,烧得他烦躁不堪,口干舌燥。
他低垂着眼睛,手指轻轻地在褚桓小腹上的乌青上碰了碰,皮肤上的温暖骤然蹿上他的指尖,他还没来得及体会,褚桓已经反应很大地躲开了。
&ldo;别碰,痒……嘶……又疼又痒。&rdo;
南山的手指受惊般地缩了回来,感觉心里更堵了。
幸好这时候长者过来了,他拖拖拉拉的脚步声让南山回过神来。
长者神色莫测地看着褚桓,开口说:&ldo;守门人延续数代,已经不知多久没有新生人加入了。&rdo;
接着,他转向南山,两边的嘴角耷拉着,显出了一副老大不乐意的挑剔样:&ldo;圣书上说的人难道真的就是这个?圣书肯定是老糊涂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