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芝手心出着汗,她刚刚偷听到两个人的争吵,一反常态走了上来,莹润如玉的脚踩在地板上,一声声扣响他的心弦。
她站在他面前轻声说:“哥哥,你别生气了。”
那声哥哥让他没由来的更加烦躁,他拨动几下打火机,如墨的眸子渐渐加深:“穿这么少,是来勾搭人?”
傅言突然上前俯下身,窗外是电闪雷鸣,介于男孩与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敢不敢脱了陪我睡?”
程芝眸子里都是慌乱和水汽,巴掌大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他觉得没意思,逗也逗了,起身就要走。
程芝略带冰凉的手却附上来,拉住他。
“敢。”
那个字音落下,身上的裙子也应声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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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芝梦到这里,不安稳地翻了个身,傅言搂着她细腰的手却牢牢不动。
他想事情的时候,总是喜欢摸点东西。傅岭把他扔到亏损最严重的公司让他历练,派来的人一个比一个大爷,摆明了不把他放在眼里。
父子两个向来关系不好,傅言总是能把傅岭气的半死,这次米景调查出来的东西关系倒是让他失了分寸。
父子两个人的关系头一次降到冰点,他在外面跑了半个月,对程芝的示好丝毫顾不上看。
他知道程芝就在家里等他。
原本下了飞机是要去公司,有一堆事情等着他去处理,接了那通电话却改了主意。
不知道怎么想的,脑子里划过的都是程芝那双如鹿一般的眸子。
程芝再醒来的时候发现傅言还在,正扶着栏杆站在卧室外面的阳台抽烟。
男人修长白皙的指尖夹着一根烟,奶白色的烟雾升起,并不见他抽,额前垂下的碎发掩住他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芝光着脚跑过去,轻轻叫了一声:“傅言。”
傅言转身,把手里的烟掐灭,程芝这才看见他的眸子,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你没去公司?”
“嗯。”傅言蹙着眉看她光着的脚,一把将她抱起来扔到床上,“饿了。”
程芝的眸子染了笑意:“你等我,我去给你做饭。”
傅言在沙发上懒散靠着,看着程芝洗漱好,穿上米黄色的碎花长裙,乌黑的头发散落着。
他一只手把玩着打火机,目光落在她脖颈儿间的草莓印。
也就这个时候最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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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穿着黑色的睡袍从楼上下来,程芝已经做好了早餐,碎花裙前系着围裙,忙碌的像个小蜜蜂。
“过来。”
他拉住程芝,让她坐到自己腿上。程芝做的都是傅言爱吃的,她手艺其实一般,不过为了傅言才学着做饭,傅言吃的也是这种感觉。
程芝欲言又止的表情太多明显,傅言边擦手边问:“有什么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