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澄满意的点点头,江厌正要把冷藏室的门关上,季澄却眼尖的看到江厌手上有点不对。
他眼疾手快的拉起江厌的手,仔细一看,江厌原本修长的手现在又红又肿,指头上还布满一些有些难看的伤疤。
季澄嘶了一声,江厌下意识想收回手,季澄却拉着他的手不放:“你手怎么这样啊?”
“冻的。”江厌道:“问题不大。”
季澄一愣:“是刚刚堆雪人冻到了吗?”他声音渐小愧疚道:“我刚刚还让你把雪人拿上来,走走走,去医院看看。”
季澄说着就要把江厌往外面拉,江厌却一把把季澄拽了回来,这一拽力气有点大,直接把季澄的撞到了他胸上,江厌楞了一下道:“不是因为雪人。”
他指了指自己手上的一处伤疤:“你看,是旧伤了,这是冻疮,每年冬天都会复发,没事的。”
“怎么现在还会冻到呢?”季澄道:“不是都有暖气吗?”
s省是北方城市,每年冬天都会供暖,季澄从小到大还从没挨过冻。
“我家里没有暖气。”江厌道:“这些都是以前打工冻的了,真的没事。”
季澄道:“怎么会没事呢,都肿成萝卜了,肯定难受死了,以前我家阿姨手也被冻过,手就跟你似的,又肿又红,她说手被冻肿,特别痒,一抓又疼,还挠不到痒的地方,这多难受啊。”
季澄家里有个农村来的阿姨,那一年冬天她家里出了点事,就回乡下去了,第二年回来的时候手就被冻成了这样。
“真的不要紧,春天就好了。”江厌道。
“春天还早着呢。”季澄捧着江厌的手:“你这个手可是要考试的。”
他握着江厌的手,用自己的手握着江厌的手搓了搓。
江厌低头看着,季澄的手很漂亮,漂亮的不像男生的手,手指头又细又长,骨节也不明显,两个人明明身高差不不多,但季澄的手却比自己小了一圈。
这双手一看就是养尊处优养出来的,没有一点点疤痕,又嫩又白,没有一点点倒刺,指甲盖修剪的十分圆润齐整,指甲盖下的肉也是粉红粉红的,透着健康的气息。
不像自己的手,不仅有冻疮,还有长年工作留下的老茧,这样一双手握起来,和季澄的手有着鲜明的对比,季澄的手滑嫩而温暖,自己的却冰凉而粗糙,还像萝卜一样红肿。
季澄看到江厌的手却只有心疼,他一想到江厌这么一个好看又优秀的人,有这样一双手,就觉得心疼,他觉得江厌的手应该是用来写字算题,坐在实验室里做实验的,不应该被冻成这样。
季澄把江厌的手握在手掌里来回搓揉,搓的江厌冰凉的手逐渐变得温暖,又把江厌的手举到唇边,两只手包着江厌的手,用嘴哈气。
温暖的气息呼到手上,手指有点痒痒的,不是被冻的那种挠不到的痛痒,而是像羽毛挠在心尖上,光着脚踩在云朵上的,让人战栗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