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正扬看了他一会儿,木讷牵动了下唇角:“原来这样感觉就是爱上了。1”
薄南风寻声望过来。
“哦?听你这意思,是动了心思?”
离正扬风尘中打转,女人见多了,什么样都有,也有过动心,可没哪一种像薄南风说这样。也觉得那只是心动,不是喜欢,不是爱,觉得趣味盎然,过后不见也不会想起。现似才微微懂得其中道理与酸涩。
薄唇微紧,微不可寻叹了句:“好像是有那么点儿。”
席间离正扬喝了不少酒,都知道薄南风什么破酒量,没人让他陪着喝。
一顿饭吃下来,离正扬有些醉了。
薄南风要将他送回去。
被离正扬挡下:“不用,你先回去吧,这是我地盘,找个代驾还是事么。”
这倒也是,他自己酒店,招一招手,都有一票人,薄南风不担心,自己先开车回去了。
今晚酒喝得太猛,味道也像别样,醉了之后,没有那种痛淋漓感觉。憋心口像火烧火燎,男人不能动就是感情,真是玩不起。以前似听黄宇说过这一句,其实黄宇早也不是这样,视女人如衣服,要漂亮华丽,却又没哪一件是钟爱珍惜。家里有琳琅满目衣柜,扯出一件穿过了随手扔掉,不会去找,下意识不想再穿。
这样放荡是种情殇,只有离正扬知道。有些男人不是一生下来就风流成性,年少无知时候,热血沸腾,毛头小子爱情真不要命,肯那样付出时候,如果遭遇背叛,就像一把尖锐利刃切胸口,不仅沟壑深邃,只怕筋骨都断掉了。等到不再流血疼痛那一天,实则也是麻木,玩弄别人,或者被别人玩弄,因为心底那一块是僵麻,所以永远不痛不痒。
离正扬看着那时黄宇跌倒再站起来,觉得可怕,越发不让自己爱上一个人,没想到情似劫,来得时候突兀到无法设防,像极了场命中注定。
他心知肚名,他这一回加要不得。
车子停下后,薄南风没有立刻下车,知道家里空空,所以坐哪里都一样,没有半丝急迫。江南这几天手中案子吃紧,晚上有工作要做,告诉他不要过去。
他不是个听话男人,却肯听江南话。她说不去便不去,晚上早早归家,乖乖一个人睡。
掏出一根烟叼嘴里,没点燃,半晌抽下来揉到指掌间。下来后才一关上车门,背后有人叫他。
听到声音皱眉,转身时按了按发涨太阳穴。觉得女人要是到了这个地步,那可真是太无趣了。
林乐这回没有喝酒,清醒很,真真切切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并将薄南风俊颜上明显无奈收眼底,心脏抽搐一瞬,心思也便越笃定。
“我这里等你很久了。”
薄南风云淡风轻钩动嘴角,目光冷冷看人:“等我?你是脑子有毛病吧?知不知道我是谁男人?”薄南风不喜欢太过狡诈女人,但如此愚钝也很是排斥,操手靠到车身上,像看一个笑话:“你这个样子,我不跟江南说,是怕她听到朋友无耻背叛会心里难过,不是让你没脸没皮这么一而再。”
眼风凛冽自她脸上划过,站起身就走。
“薄南风!”林乐激动叫出声。
薄南风直觉手臂被人扯上,力道很大,不设防转身,怀中被温香软玉填满,气息一直蔓延到唇齿上,却不是他贪恋喜欢味道。眯了下眸子,看清林乐已经冲上来吻住。如何没想到她会癫狂到这个程度,心底里排斥直接反应到动作上,一把将人推远。
“神精病!”
林乐猝不及防被推搡出去,一个不稳狼狈地跌倒地。
薄南风厌恶看也不看她,转身走远。
温热仲夏夜,林乐穿了露出手臂短装,手臂着地之后,蹭破一大片皮肉,灼心疼。太突然了,半天没恍过神来。抬起头看他,背影很是修长,步伐又大又决绝。清泪漫出眼眶,转眼又笑不可遏。
她也没想过有一天要无耻背叛自己朋友,由其是江南,那么些年两人志同道合。但当这个男人出现时候
,她就知道一切都要变得跟以前不同。
薄南风心里厌恶,却不值当因为这件事给江南打电话。瞧她那个样子就是肯为朋友两肋插刀主,要是知道其中一个成了败类,还不知要怎么难过。正为官司费心时候,不能拿这种事烦她。
没心情做其他,洗过澡直接去睡了。
半梦半醒时候,电话响了,眯着眸子,看清是江南打来。
不是特别清醒,声音沙哑,懒洋洋:“宝贝儿。”
江南一张口气急败坏。
“薄南风,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