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没比这更能稳人心的,就算丛瑶心里还有那么些迟疑,到了如今这一步,也被黄宇给套牢了。哪里也去不了。
紧接着给江南报告好消息:“这事妥当了。”
江南兴奋的不得了:“真的,你爸爸没打你?”
“打了,正因为打了,这事才稳妥呢。丛瑶能不心疼我么,不乖乖嫁给我才怪。刚才我妈上楼说,明天让我带丛瑶来家里吃顿饭,肯定是我爸的意思,想看看丛瑶这人怎么样,这儿媳妇算是认下了。而且我妈说,我大哥和大嫂之前来过电话,也听说这事了,劝他们由着我,能成是件好事。”
怎么也没想到,那边会打电话过来说情。而且闵倩之前给黄宇添了一个大孙子,如今又怀孕了,查出来是个女孩儿,一家人乐呵,她劝一句还是很顶用的。
江南吵嚷着;“那可真是大好事,你们什么时候结婚说一声,我好去给你们送红包。”
黄宇低低的“嗯”了声,问她;“女王,我幸福了,你就那么高兴么?”
江南骂他:“你傻啊,你幸福,我怎么可能不高兴。”
黄宇轻笑:“我就知道,所以才说,女王最够义气了。你看,我就知道你希望我幸福,最后我果然不负重望。满意么?”
江南笑起来:“满意死了。”
想想当时黄宇像被菟丝绕紧,不得生还的样子,竟还有点儿可怜。那是一片阴霾,最后终于走出来了,再像现在这样拥有幸福,实则是人生最圆满的一种结果。
怎么想,都是好的。
黄宇当晚脊背上疼的要命,黄夫人给上了药,可是皮肉都绽开了,一条条的血印,没法不疼。
黄夫人当时没说上话,那一会儿看着儿子,心疼的直落泪。
“你说你怎么那么犟呢,当时就不知道服个软,向你爸认错求饶啊。你看看打的这个样子,要不然别挺了,去医院吧。”
黄宇嘻皮笑脸的:“妈,你心疼啊?没什么事,又不是第一次挨打了。你别看我皮相长得嫩,其实你儿子骨头硬着呢。”
好说歹说,终于把黄夫人哄乐呵了,劝着她去休息。
黄夫人说:“你也早点休息吧,趴着睡一晚,明早让管家带你去医院上药。别忘了把药吃了。”
黄宇一把人送走,爬起来上了三楼。那里有一间琴房,落了锁,打开后进入。那架白色的钢琴座落其中,许多影影绰绰的回忆浮上面。十指落到琴键上的时候,陌生又熟悉,都快忘了自己会弹钢琴。儿时当个正事的学,长大了反倒再没碰过。
今晚却突然想起来,便很想弹一弹。
许多旋律浮现脑海,那么多的曲谱都记得,从雪千寻到梦中的婚礼再到儿时弹过的莫扎特,贝多芬,十指修长,方觉得自己是不同的人。
跟往昔哪一时的自己都是不同的。
那个自己,就要被自己忘掉了。
从黑夜到黎明,按动琴键的十根指头仍旧刚劲有力。直到窗外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前的薄薄的窗帘照进来,落到琴键上。黄宇抬眸看出去,天边朝阳金灿灿的一片。没想到天已经亮了,一曲终罢,停下来。
走到窗前将帘子拉开,这样动一动,脊背上一阵灼烧似的疼意,传遍四肢百骇。没人知道那鞭子落到身上很痛快,像是一种决然的了断。
掏出根烟点上,光色渐渐浓重,射进瞳孔。太阳升起的时候,预示着全新而美好的一天来到了。
宋林爱给孙青打电话。
说:“我怎么老觉得晚上关店回家有人跟踪我呢。”
孙青便骂她:“你别神经兮兮的好吧,你是想说你现在既有钱,还能保持青春美貌,有色狼要对你图谋不轨是吧?”
宋林爱扯开嗓子:“孙青,你怎么不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