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坐下,她才正色看向他,“谢谢,这东西我很喜欢。”
听她说喜欢,虽然也许是出于收到礼物礼貌,但他还是很高兴。正如董亚伦所言,他心比脑子,这东西那天就订了,他一直想送点东西给她,开始是出于她救过他人情,但是不知何时就慢慢变了,变得只想她能高兴,收到礼物时候能笑一笑。
简亦遥个性比较简单,事前细细评估是出于职业习惯,但是一但做了决定,自有一股决断。
他其实也知道,自己心早就跟着庄希贤跑远了,他看着庄希贤,心里很多话想说,后还是幻化成简单一句:“我希望你乐一点。”
“乐?”庄希贤闻言笑了下,心中觉得,那是我奢侈品。随即她又想到简亦遥大概是为她担心,大家萍水相逢,她并不希望把自己麻烦带给别人,又安慰道:“我没事,家里事我还可以应付,所以你不用替我担心。”
如果真令她觉得危险,她一早就离开了,可以另外想别办法,现之所以还这里,也是觉得还没有到那么严重程度。
曾经她这种胸有成竹是令简亦遥折服地方,他心里,她坚强而花样百出,不需要任何人给她担心。
但此时,同样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他却觉得心疼。
因为没有人可以依靠,没有人可以相信,所以她才不得不自己面对,练就一身铜皮铁骨。
“你其实……”
“咚咚”两声敲门声,打断了两人谈话,天生推门走进来,站门边说:“卓闻天来探病了。”
一句话提醒了简亦遥,他还没有和卓闻天说,他站起来,庄希贤也跟着站起来,把身上晨袍系了系带子,她说:“你回去休息吧,明天我这里还有酒会,你记得早点到。”
简亦遥看了她一眼,第一次有些不舍得离开。
庄希贤没看出他眷恋,而是催道:“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卓闻天来正好,我还想问他点事。”
她就是这样,目性极强,简亦遥多少也有了解。
走下楼时候,正好遇上刚进门卓闻天,他车门口时,佣人就通知了天生,他看到简亦遥,有丝差异,但还是很笑着说:“你比我,她好点了吗?”
简亦遥心中涌上莫名其妙内疚感,但此时并不适宜和卓闻天聊这个话题,他接过董亚伦递过来外套,“我先走了,她下午还要打针。”
卓闻天当然希望可以和庄希贤单独相处一下,他可有一大堆话想和她说呢,也没虚留简亦遥,两人就此别过。
上了楼,庄希贤看护正给她扎下午吊针,她虽然穿着睡衣,外面加着晨袍,可也是整整齐齐,卓闻天犹豫了一下,她床边坐下,庄希贤觉得自己卧室变得有些像菜市场,一天就进来两个陌生男人。
“好点了吗?”卓闻天右手包着厚厚纱布,庄希贤目光闪了闪,才问道:“林卡被你打很厉害吗?”
卓闻天没想到她这么直接,关心还是林卡,有些无奈道:“我为了你打人,你怎么还那么关心他,不怕我再去打他一顿吗?”
庄希贤笑说:“你明知道他是无辜。”
这句话是好解释,她和林卡是没有关系,所以他才是无辜,卓闻天抬头看着她,笑了笑,“他没事,我们俩一起长大,我下手还是有分寸。”
庄希贤靠向枕头,卓闻天一看她找舒服位置,连忙拿过旁边枕头,帮她垫上,随后打量起她卧室。
这是一间非常奢华卧室,连着超大衣帽间,卧室里,漂亮大床半绕着帷幔,对面一张超国复古式样梳妆台,上面摆满了化妆品……
空气里都是和这女子一样精致气味,卓闻天觉得有些不自,“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女孩卧室。”他说。
“哦——”庄希贤拉了拉身上毯子,把手放平,“那是见少,以后多见见就会发现,好看很多。”这间屋子,比起她自己从小长大那间,可差远了。
她觉得很正常一句话,可是卓闻天听来,却不是那么回事,他为了她打人,那么喜欢她,她怎么可以这么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