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安开车来到郊外高尔夫球会所,今天是周四,通常自己要找人每周这天会这里打高尔夫球。
下了车,看着是绿草如茵,冷风嗖嗖,李成安缩了下脖子,球场根本没什么人,他心中一紧。
只有远处有几个人影,他努力看了看,发现自己要找人里面,松了口气之余又加煎熬。心中不知道是该紧张还是该庆幸。
走过去,还隔着二百米远,一名二十多岁男子看到他立刻走了过来。
“老板正招呼周局长,这会不方便。”男子对李成安说。
李成安心里越发焦灼:“出了点事,挺急,你看能不能帮个忙。”
男子看了他一眼,“那你等等。”说完他就步走过去,对着一位穿浅色冬季高尔夫球衣男人低声说了几句,男人正对对面周局长笑着说话,听到汇报脸上浮上不悦,回头看了一眼李成安,阴沉下脸低声吩咐了一句。
男子复又走过来,对着李成安说:“卓先生让你先到楼上包间去等。”
李成安一步三回头向楼上走,那边他想见那个男人已经挂上笑脸,依旧谈笑风生。
变脸和变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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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安心慌意乱地坐包间里等,不多时,外面就响起了脚步声,没人敲门,门一下就被推开,卓致远走了进来。
把手上衣服扔给开门助理:“说!说完我还约了周局长去打牌。”这话,是对李成安说。
“卓先生。”李成安赶紧站起来,看到卓致远一屁股坐正对门主位上他才惶惶坐下:“昨天事出了点问题。”
“知道了!不就是人跑了吗?”卓致远手一伸,助力赶紧递过来雪茄,火光一闪,助力给他点了火,他吸了一口,阴着脸一扫平时人前儒雅。
李成安不敢说话,心里却隐隐放心。
对外,他是林家女婿,其实林家现也只不过是靠卓家大树下庇荫而已。既然卓致远已经知道,那就是没事了。
卓致远连吸了好几口雪茄才又开口:“蠢货,跑了又怎么样?还不是只能藏起来,笑话!”说完冷笑了一下。
李成安不敢接口,也不知道他是骂自己还是骂丁慕远。
其实他早该想到,丁慕远身份他一早就报告给卓致远,卓致远还让他下手,那他就是有恃无恐。
只是不知道他有什么依仗,怎么敢这样?
“卓先生,万福会生意以后能不能交给别人?”李成安战战兢兢问,卓致远这个人有些喜怒无常,下黑手事情这次出了意外,如果可以放开,他就真不想沾了。
“交给别人?”卓致远挑眉看向他:“交给谁?”
是啊,交给谁?
李成安后背开始冒汗,诺诺说不出话。
早几年卓致远说要弄个会所专程“性”贿赂那些官员,要让那些人有了如同到销金窟感觉。但明面上当然不能和卓家有关系,所以是自己自告奋勇,对外称这里是林家生意,那时候他和林岚刚刚接手林家,急需要向卓家示好。
其实背后大股东一直是卓致远。
现能怎么样?
卓致远吸着雪茄,冷眼看着他:“一件小事就把你吓成这样,大家出来闯世界,你这样畏首畏尾放不开,前面有好事你就想着分一杯羹,现出点事就想抽身,世上有这么便宜买卖还请李老弟将来也关照我一下。”
李成安汗顺着后背留下,卓致远这样口气说话时候他害怕。
“不是,我不是……”李成安那时候年轻,哪里能想到过了几年光景,这事一件接一件,早只是贿赂,后来是拍官员艳照威胁,现这两年,甚至需要偶尔处理不听话地方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