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脸之快,堪比陈珞翻账本。
&ldo;是。&rdo;
穆氏似乎有些惊讶,我竟然没怎么和她辩驳,就接受了她的处置。
陈锦玥则在一旁假惺惺地替我求情:&ldo;娘,嫂子身子弱,哪能受的住在祠堂跪三天?&rdo;
穆氏道:&ldo;我这也是为她好,不重点罚,她怎么长得了记性?&rdo;
长记性不能得罪你们娘俩吗?
我不耐烦看她们娘俩一唱一和,便道:&ldo;那媳妇这便动身去祠堂了。&rdo;
穆氏挥了挥手,示意我可以走了。
我和清浅,一前一后,方才走出蓼风院,清浅便在我身后焦急地道:&ldo;小姐,现在怎么办,真的要去祠堂吗?&rdo;
我不紧不慢地道:&ldo;你现在过一趟喜善堂,把方才在蓼风院发生的事情禀告给祖母。&rdo;
清浅点了点头:&ldo;好,那小姐你呢?&rdo;
我笑了笑:&ldo;我回清芜苑。&rdo;
跪三天祠堂?祠堂那样阴冷的地方,现今又是天寒地冻的,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不死也得去半天命啊。
穆氏想糟践我来给陈锦玥出气,我怎么可能会让她们如愿。
我回了清芜苑,悠悠闲闲地看了会闲书,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清浅便回来向我回话了。
看她一脸喜色,我猜想着情况应该还不错。
果然,清浅道:&ldo;小姐,太夫人一听到老夫人要罚你跪祠堂,立即便让她身边的叶嬷嬷去蓼风院那边带了话,说小姐虽然犯了一点小错误,但小姐体弱,跪祠堂便免了,改为抄一百遍佛经,并禁足半月。&rdo;
我点了点头,对这个结果不算意外。
外祖母一向偏疼我们这些小辈,她会这样做,在我的预料之中。
只是,没想到,那么多年过去了,外祖母处罚人的手段还是抄佛经这一种。
我住到喜善堂的第二年,那时候,一切都还风平浪静。
那时候,陈家请的西席是澧城一位负有才名的儒生,我来之前,那儒生本是教陈珞和陈琪,陈锦玥三个学生,我来之后,便加到了四个。
有一日,那儒生布置的课业是作一篇针砭时弊的赋,这课业原本是专为当时的陈珞布置的,尽管西席先生曾多次在我们面前感叹,陈琪是他教过最有悟性的学生,她若是男儿身日后必有大作为,但我们三个毕竟是女子,日后也不需要参加科考,因此这篇赋西席先生只强制要求了陈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