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司徒峰叹气道,“你怎么就非要个男人?!”
将军认真道:“舅舅,我是真喜欢他。”
司徒峰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木盒,“你娘临终前,把这个交给了我,说等你以后娶了媳妇,把它送给你媳妇,希望你多子多福,儿孙满堂。可你现在……我怎么跟你娘交代啊?!”
将军打开木盒一看,里面是一个银白色的吊坠锁,上面刻了一个“福”字。
“怎么不能交代?”将军把锁拿出来,“给书呆不就好了。”
司徒峰气死了,“这是求子锁!”
将军无所谓道:“说不定书呆能生呢。”
司徒峰:“……”
将军拿了锁就跑,司徒峰在后面喊都喊不住,气得差点把营帐拆了。
将军跑去找沈牧,说这是平安锁,直接就挂他脖子上了,“我娘留给我媳妇的,你可收好了。”
沈牧有些懵,但也没多想,很宝贝地收了。
可将军不对劲了,夜里抱着他睡觉,总要摸摸这银锁,再去摸摸他肚子,还嘿嘿傻笑,问笑什么也不肯说。
两天后,众人开始拆营收帐,准备回京。
沈牧正在收拾东西,有守卫来报,李长屿要见他,说有事要告诉他。
李长屿已经被关在了囚车里,披头散发,一脸疲倦。
沈牧站在囚车前,问,“何事?”
李长屿抬起脸看着他。
沈牧一身白衣,斯文清秀,带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漠,如初见般撞进他眼底。
李长屿突然笑了,“沈子言,若当初是我赢了,现在的你,该是躺在我床上了。”
“不是,”沈牧平静道,“我会杀了你,然后自我了断。”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个自我了断,”李长屿笑着笑着又狰狞了脸,“那为什么司徒越可以?!他凭什么?!”
沈牧顿了顿,道:“凭他真心待我,却无所求。”
皇上对他好,是为了他的忠心;李长屿对他好,也是为了他的忠心,尽管这忠心之外,还夹要着几分思慕,可权势面前,他仍旧只是颗棋子。
惟有一人,怕他冷,怕他闷,自己满头大汗还抱着他不撒手;惟有那人,会在大刀落下时挡在自己面前;也惟有那人,会在疯马狂奔,他人嘲弄之际,贴上自己的后背,告诉他,别怕……
他也曾想过那人要什么,可那人又傲又狂,不要名不要利,只会“书呆书呆”地喊着他……他还想,堂堂大虞将军,怎么傻乎乎的?
可是啊,傻着傻着,就傻进他心里了。
“真心?”李长屿冷笑道,“你们还真是&039;郎情妾意&039;,够痴情啊……”他忽然捂着腹部剧烈地咳嗽起来,神情痛苦。
“你怎么了?”沈牧不自觉走过去看。
可他刚靠近囚车,李长屿骤然抽出了一把匕首,猛地刺向了他。
将军去沈牧帐里没找着人,听说他去见李长屿了,就找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