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舍不得周玉安,他舍不得大娜迦,嗐……”
这个“嗐”字是一个张开的口型,这个口型给了别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下一刻她被按在座椅上时,自动椅背正在缓缓下降。
那人的气息清冽干净,带着一点尼古丁的味道,和她当年想象过的、浑身散发着草莓味的大娜迦全然不同。
不同,却也不错。
椅背已经接近水平,一只膝盖压在她腿边,领带垂下来落在她胸口,衬衫的袖子轻轻刮着她的脸,插、进她头发里的手指微凉。
那一刻,全身感官再也接收不到外界信号,只有她身上这个人的一举一动无比清晰。
“你干嘛”她稳住气息,却稳不住慌乱的心跳,“不是说吃——”
他低下头,把最后几个字堵在她口中,直而长的睫毛划过她脸颊,好像羽翼展开在她心上。
群众的眼光果然雪亮,这位siplestar周总监可不就是祸国殃民。
车顶的内灯慢慢暗下来,她闭上眼,听到那人同样气息不稳的声音,卑微却深情。
“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沉浮,求你别再走了,求你……”
那一瞬间往事铺天盖地而来,记忆碎片携着年少时的豪迈和懵懂。
“以后我带你,你只要不冲泉,别的随意。”
“哥,以后我可以叫你哥么?人家就认过你一个哥呢。”
最终消逝在渐渐模糊的时光中。
几十年后,谁还记得紫龙,谁还记得大娜迦,谁还记得他们打过的几千盘游戏,不过烟花冷了,昙花谢了,再难寻痕迹。
把握当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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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降温,客人不多,快到十一点,金凌探头看了看外面的大雪,对电话里说:“估计不会有人来了,我先关店再打给你,展扬,么么,么么。”
正说着,门上铃铛一响,推门进来两个人。
看到男人那张脸,金凌握着电话的手又是一抖,迅速把电话挂了。
虽然只来过一次,这张脸曾给她的冲击太大了。
可怜的展扬不知道自己又在被分手的刀尖上跳了一次舞。
金凌的目光顺着周玉安的看过去,他前面的女人看着有点眼熟,应该是店里常客,只是此刻被裹得和个粽子似的,只露出两只眼睛,她一时也想不起是哪位常客。
“随便坐。”金凌抱着菜单上前,正好赶上那妹子脱掉身上的男士黑色外套,扒下缠在脸上的灰色围巾。
再看那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这天气就穿了一件薄衬衫,白玉似的脖子都冻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