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躲成这样,恐怕只可能是傅清平抢了逊江的合作,而担心钟其淮发现,告诉傅西庭。
思及此,另一件事也涌入脑海。
傅西庭思索片刻,约好下次请客吃饭,正要挂断电话,钟其淮在那头揶揄:“这就定下了?”
“……”
傅西庭气息沉沉地低笑,难掩愉悦:“就她了。”
“得嘞。”钟其淮拉长声调,“那我就祝你俩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挂断电话,傅西庭拨通内线。
郑恒推开门快步入内,傅西庭敛起眸间笑意,神情变得严肃认真:“你让对接毕昇的人联系他们,问问年底的合作案什么时候签合同。”
“是他们那边出问题了吗?”
这么些年来,在有关老合作方的工作项目上,签约一事傅西庭从不主动过问。
眼下事发突然,郑恒很快反应过来。
傅西庭双手交叠,拇指抵住下颌线沉思:“刚刚我听说,毕昇那边的负责人跟我三叔在谈合作。”
“我现在就去。”
话音落,郑恒转身就走。
傅西庭喊住他,指尖在桌面轻轻敲了两下:“你另外再查一查。前段时间我三叔去山庄,除了泡温泉外还有没有发生别的事情。”
不知道究竟他敏感,还是有第六感。
傅西庭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
从周天温泉之行被耽搁,再到回兰苑吃饭,之后又是傅清平提前出现在他们要去的山庄。
一切都像机缘巧合。
但冥冥之中,傅西庭总是认为有什么被他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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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过秋天的最后一个节气,初冬即将来临。
自从上次去医院探望过姜曼枝,意外从徐幸予口中得知,这一切都是骗局,姜疏宁就再没去过。
甚至连护工都没找。
住了半个月,医院安排姜曼枝周六出院。
头一天晚上姜疏宁接到电话,她在那头支支吾吾,姜疏宁垂下眼,答应了接她出院。
次日,姜疏宁很早醒来。
在傅西庭怀里缓慢翻了个身,鼻尖蹭到对方的锁骨。他的胳膊下意识松开,姜疏宁找好姿势,手臂又垂落在腰间。
昨晚傅西庭回来迟。
姜疏宁迷迷糊糊陷入昏睡,才听见门被推开,傅西庭很轻地洗完澡,带着一身湿气将她卷进怀里。
眼下还在沉睡,鼻息幽微。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姜疏宁伸出手指,小心地拨了拨他鸦羽似的睫毛。随后指尖往下,覆上傅西庭的那颗痣。
仿若这地方极为敏感,他蹙了蹙眉。
姜疏宁迅速收回手。
唉。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姜疏宁惆怅。
盯着他看了会儿,又去摸傅西庭的眼皮。
她像是患上了皮肤饥渴症,看见对方,总是控制不住地想去触碰。从前还没这样明显,直到上次被表白后。
姜疏宁发现,自己愈发难以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