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想养狗?”
&esp;&esp;“我想养狗。”
&esp;&esp;林付星与竹羽椿同时开口,林付星将信将疑地俯身审视她,试图从她的脸上发现一丝不对劲。
&esp;&esp;“想就一定要养啊,我就是随便问问。”竹羽椿之前有过养抚慰犬的想法,但在她在直播间赌博累计10万,失去了养狗基金费后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esp;&esp;“你那个狗盆长得很好看啊,又有蕾丝花边又粉黑相间的,我在朋友圈刷到后顺嘴问的。”竹羽椿一说完唐疏桐就朝她弯了弯眼,跟林付星告状说她挤兑她。
&esp;&esp;“你就装,明知故问。”唐疏桐也毫不遮掩,“那是我喂我老公吃饭用的,我买了两个啊呀,他不让我说这些,他不好意思。”
&esp;&esp;唐疏桐说出来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的意味,她和林付星抱在一起笑竹羽椿,“你天天仗着自己这张脸一本正经地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鬼知道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esp;&esp;竹羽椿自罚了一杯水果酒。
&esp;&esp;她们从水中上来,推开暗门,高频率快旋律的音乐让竹羽椿的心率变高,她整个人也被高扬活跃的气氛带领,周围的每一粒分子无不叫嚣着,刺激着人的神经。
&esp;&esp;大多数的女生扭动着身子在跳舞,少数的人则坐在人形靠椅上玩耍和身边的人聊天。
&esp;&esp;竹羽椿接过侍从手里的酒杯,这都不知道是她喝的第几杯了。几个男性摆成了桌子的样子,背上摆了几个果盆。
&esp;&esp;沙发旁的另一个男生后背的衣服上破了几个洞,想来是有人拿烟头烫的,那他就是烟灰缸了。
&esp;&esp;竹羽椿嫌他们身子板硬,找了个懒人椅躺着了。林付星玩的时候没她的包袱重,随便找了个耐看的美女在她身上躺下了。
&esp;&esp;与宴会上优雅得体的她们不同,在场的女性除了林付星,没有一个是化了妆的,穿得也是自己觉得舒服的衣服,她们清楚地明白,这里谁是伺候谁的。
&esp;&esp;在一墙之外,有人拍卖笼中的孕妇的局部或整体的归属权,大人们的未成年狂欢,多人换妻娱乐等男性主导的活动,她们的这种排队在地下叁层显得有点小家子气。
&esp;&esp;竹羽椿宁愿呆在这里。
&esp;&esp;她们不是没有权力进去,只是觉得很疲倦。那些刺激五官触犯法律,顺着血液渗透到她内脏的视觉效果很少能给她带来刺激震撼感,压迫的人又大多数是女人,男人在这里也会变成女人。
&esp;&esp;一开始唐疏桐还申请不到这里的权限,那些人觉得她是小打小闹,他们想给她安排别的好地方,唐疏桐大手一挥,指名道姓就要这里,他们也拿她没办法。
&esp;&esp;她们与这里显得格格不入,但那又如何。
&esp;&esp;林付星要是知道竹羽椿现在脑海里在想什么,肯定又要笑话她。
&esp;&esp;竹羽椿明显是一个很会自制痛苦的人。
&esp;&esp;她喜欢自找苦吃,在压迫的地方找人权,在玩乐的场所非逼着自己不痛快。与动物迁徙的时候希望它们停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esp;&esp;她会在课上思考发呆走神,头脑风暴,天马行空,真让他去图书馆学习她又只会玩手机。
&esp;&esp;永远在不对的地方做不对的事,她就是这么一个特立独行的中等生。
&esp;&esp;长此以往,她在快乐的时候面带苦相,又在压抑的时候苦中作乐。
&esp;&esp;林付星自己及时行乐的同时还要时不时拉一把这位忧郁钱多还天真的青年。
&esp;&esp;未满18周岁的竹羽椿是一个会把钱捐给68岁老奶奶看世界的傻子,也是一个对新闻满腔愤懑不满立志于让他们得到制裁的愤青。
&esp;&esp;珍惜现在被学业折磨但仍有余力的竹羽椿。
&esp;&esp;也珍惜现在愿意守护她独一份英雄主义的林付星。
&esp;&esp;她会无条件支持竹羽椿,反正都不是些什么很难做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