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哼!唐公子,一码归一码,本官知道你身后有人,但是公然行凶,藐视国法,这不太好吧!”闫山语气咄咄逼人,看着好一副正直的模样。
&esp;&esp;围观的百姓这下热闹起来了,开始猜测唐砂的身份和闫太守与唐砂之间的渊源。
&esp;&esp;“这颠城十二少的唐公子原来长这个样子呀!”
&esp;&esp;“看起来谦和有礼,不像会打人的样子呀?”
&esp;&esp;“这闫太守和他认识,听这语气,想来有过恩怨啦!”
&esp;&esp;“这闫太守莫不是想公报私仇?”
&esp;&esp;“诶,可不能这样说,闫太守说的也有礼,昏天暗地,公然行凶,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一码归一码呀!”
&esp;&esp;“这位兄台说的有理!”
&esp;&esp;“啪!”“肃静!”衙令被吵的脑仁疼。
&esp;&esp;这一声之后,众人纷纷挺住了嘴巴,开始看起戏来。
&esp;&esp;“哈哈哈,闫太守说的有理,确实该一码归一码,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原来太守还知道这个道理呀!那不知在下犯了何罪?”唐砂眼神一下变得凶狠起来,下了闫山一大跳。
&esp;&esp;“浴场老板说你当众行凶,你还不认罪?!”
&esp;&esp;“那万一他是被你买通了呢?你怎么证明他说的都是实话?”唐砂反问道。
&esp;&esp;“律法有云,三人作证便可作数,他们可都看见了!”闫山自是不让。
&esp;&esp;“哦?是吗?我怎么只听到老板说看到了?照闫大人的意思,怕是不明白什么是三人成虎吧!既然如此,那我就问问在场的各位百姓,你们说,这闫公子平日有没有打?”唐砂转身看着一众人,声音很有穿透力。
&esp;&esp;看热闹的人们人多势众,前排的人还沉默着,后面也不知道那几个人开始答着有。
&esp;&esp;唐砂满意的笑了笑,转过头来看着闫山:“那太守是不是也该把令公子抓来公堂上审审?”
&esp;&esp;“我这些小弟我清楚,平日虽是纨绔了些,但是还是明事理的!他们可不会无缘无故就欺压百姓,只做伸张正义之事。还请大人明鉴!”唐砂反过来又对衙令行了个礼。终究这个公堂还是衙令的。
&esp;&esp;闫山被怼得说不出话来,衙令手心也出了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没有铁证呀!还不是因为闫山闫青父子平日里作恶多端,失了民心。若真的动了刑,怕是再没人肯服他们,还会受到弹劾。
&esp;&esp;唐砂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敢问那些百姓,想用民心来对付他们,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esp;&esp;闫山活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活的,片刻之后便回过来神来。他正欲开口说些什么,一道声音忽然从大门处传来。
&esp;&esp;“就算他们平时罪恶多端,你们也没有资格惩罚他们。”
&esp;&esp;唐砂一愣,回头看向这位不速之客。
&esp;&esp;来人出乎唐砂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esp;&esp;“拜见领事大人!”闫山认出此人恭敬的行了个礼,衙令亦是如此。
&esp;&esp;没想到领事地位挺高的嘛!
&esp;&esp;这陈国的太守是七品官员,而这位领事,四品武将,闫山见了,自是要行礼的。
&esp;&esp;“领事大人!”唐砂也拱手弯了弯腰。
&esp;&esp;领事刚才说的话唐砂也听到了,看来今日是没那么好混过去咯,算他们倒霉呗。
&esp;&esp;领事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唐砂,转过身去,对着门外的百姓道:“这九人当众打伤闫青,按律处置。闫青平日为恶,若你们今日能拿出证据!或者当众抓捕,皆可直接拿出!按律法处置!律法是府衙执行!若是你们都私自处置!那岂不是乱了套!”
&esp;&esp;领事是军中之人,一身煞气,说起话来没人敢出声。唐砂心里清楚这些道理,可是这些律法难道不是只针对平民百姓的吗?这些律法对于那些一手遮天的人来说,真的有用吗?唐砂没有说出来,因为这是一个时代的特点,改变不了。
&esp;&esp;唐砂至始至终都没想过让十二少就这么无罪释放,因为他们确实有罪,而且身为上流社会的人物,家教什么的都不差,做事冲动就该受罚!
&esp;&esp;唐砂只是说了一说,这些人没有想过真正的后果就信了她的鬼话,没自己的主见和思想。
&esp;&esp;唐砂昨日确实没有动手,一开打她就直接拉着小错和十一走了。
&esp;&esp;问她有什么资格教育这群小弟,他们叫她一声大哥,这便是她的资格。唐砂在一些处世上也是很有问题,可至少自己会去想,当问题来的时候,自己怎么去解决。
&esp;&esp;自己孑然一身,这样也无关大雅,但是他们不同,他们有家人,所以要更加慎重。说再多都没用,还是要吃点苦头,才会吸取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