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外套脱掉,快擦一擦。”叶辞把浴巾递过来,见庄理没动作,于是走拢。
浴巾搭在她头上的那一刻,她踮脚吻了上来。
带着些微冷津,叶辞捧住她后脑勺,温柔地回应着。
他们第一次在这间客房的床上做了,事后去浴室梳洗,庄理蹲在莲蓬头下,渐渐就啜泣起来。
叶辞无言地望着墙壁。
歉意表达太多好像就失去了意义,他不知如何陈情。他仍感到抱歉,却又矛盾地不想感到抱歉,因为曾经是那样愤怒。
然后叶辞蹲了下来,从背后抱住庄理。
她说,你知道有时候我为什么接受你那些疯狂的调-教式的性吗?因为我爱你,叶辞,我爱你。
叶辞掰过庄理的脸,狠狠吻。水流使他们睁不开眼睛,只感觉皮肤上在流动。热水淌进他们翕张的唇齿间,有时呼吸也没有的了,窒息感让他们在想不起方才床笫间的温柔旖-旎。
后来他们吃了晚餐,在客房壁灯映照下在窗边吸烟,然后就拥在一起。他们疯了似的重复、循环,整整两日,哪里都没有去。
周日傍晚,在叶辞见缝插针看笔记本电脑的时候,庄理趴在旁边吃苹果,叶辞拿走她的苹果啃了一口,忽地撇下电脑,倾身过去。
“我明早必须走。”她说她要工作。
但其实她想,如果这是末日的话,她应该也不会遗憾。
汗溻迷离之际,她低吟着问身上的男人。他抚开她额发,说:“不。小理,我还想和你来日方长。”
返工后,庄理好似从不具有动物性,变成了穿正装的人类菁英。她的第一个客户也是西装革履人模人样的男人——叶辞。
庄理很意外,更意外的是叶辞竟真是来谈事情的。他和拍行有点交情,不过以往都不是亲自来。
说完正事,助理小满拿起文件先出去了。庄理说:“我送你下楼。”和叶辞一同起身往办公室玻璃门走去。
他忽然搂腰将人带到身前。
庄理惊诧地推开他,“这是办公室!”
“我不介意搞点儿新鲜的。”叶辞玩笑,见庄理面有愠色,只得稍稍拉开两人距离,问,“晚上有时间没?”
“你怎么了……”庄理蹙眉而笑,“很闲?”
叶辞佯作思忖地说:“热恋期?”
门推开,准备返回来收拾桌上茶水的小满正好听见这句话,有些讶异。
庄理做出公式公办的样子,让小满送一下叶总。叶辞睇了庄理一眼,说好的你送下楼?却也没出声,和小满一道往电梯间方向走去。
叶辞今晚难得空闲,想和庄理一起吃晚餐,可临时又被叫去广东了。
先前庄理问过,叶辞的父母怎么一起到园屋来了。叶辞说偶尔联络下感情,庄理将信将疑,当下听到边边角角的八卦才知道他们集团高管被约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