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职业自带的增益里,有一个是三发子弹里必中一发,”他说,“所以我就想着没准也可以自己先射空前两发子弹,这样第三发就绝对指哪打哪了。”
林柚:“……”
杜克:“怎么了?”
“没,”林柚失笑,“你还真认定是自己人就什么都说啊。”
这么耿直的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除开她或者是心思向来捉摸不透的奈亚拉托提普,他要是遇上其他人里的任何一个——也许不包括死在阶梯教室里的那位——恐怕情况就相当危险了。
三言两语间,他们已经沿着林荫路来到了校门口。
猩红色的雾气浓重。
越靠近墙外,这雾给人的不详感就愈深。虽然实际上是别有目的,但奈亚在伪装成夏佐时说的无法直接从大门离开倒也是所言不虚,只是不知道他这会儿又是怎么走的。
“喂,”杜克捅捅抗着的那家伙,“醒醒。”
这邪教徒从头到尾都是面如死灰地趴着没动弹,显然,他的心已经随着那张被烧掉的纸条一起随风而逝。他也巴不得赶紧摆脱这群人,半抬起头,嘴里念出了一连串晦涩难懂的咒文,而伴随这抑扬顿挫的语调,雾气散去的同时也变得浅淡,终于,他们周围的景象浑然一变。
还是那处废校,还是那片荒野,但不说身处其中还会不会再遇上什么鬼怪,单是乍一看给人的感觉都完全不同。天边隐隐约约翻起了鱼肚白,时间已是清晨了。
“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这邪教徒的苦瓜脸满含悲哀,就差下一秒就哭出来了。
不对,他现在腿还伤着,想走也走不了!
“你们能不能——”
话才说到一半,杜克“扑通”就把他撂在了地上,疼得这邪教徒“嗷”地就是又一声叫。
把他扔下来的人却没理会,而是埋头掏出自己的手机,干脆利落地拨出一串号码。连寒暄都省略掉,他直接报出了自己所在的地址和大致状况。
“好了,”杜克道,“待会儿就有一辆警车来接你了。”
……?!!
“就是有人死了也不是我干的啊!”男人脸色一变,连连叫冤,“我就开了一下结界,别的——”
“也跟你脱不开关系,”杜克打断了他的话,“是你把人都送进去的。他们会来调查那些失踪者,以及……”
他义正言辞:“整治一下封建迷信。”
邪教徒:“……”
邪教徒:“???”
林柚乐了。
“现在怎么办,”她问,“把他丢这儿?”
“就放这边吧,”杜克回答,“他们正好在附近巡逻,马上就能过来了。”
远远地有警笛声拉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