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越宇只觉得手里蓦地一空。
……?!!
他震惊地看着那只从他手中夺了雕像就跑的断手,它拖着木像,以与体型截然不符的力量和敏捷转眼就窜出了好几米外。
法阵就差最后一点点就完成了,再拖延下反而效果会大打折扣,任越宇径直起了身。
“他妈的,”他吼道,“给我放开!”
他紧紧追着那只断手,却始终和对方差着那么一丁点距离。惊怒交加之下,他挥舞着那把弹簧折刀就想把这该死的手钉在地上,可还不是扎偏了就是漏进了指缝。
他盯准了位置,以前所未有的狠辣力道冲着那白嘟嘟的手背刺下,偏偏断手在这时一个转身——
“咔嚓”一声。
……任越宇直觉这声音不太对。
他这狠厉的一刀下去,木质的空心神像断成了两截。
断手明显也被吓了一跳,它也顾不上别的了,带着剩下的一截窜出老远。
任越宇颤颤巍巍地捡起那神像……的上半身。
这还不算完。
好好的老爷子雕像添了俩红脸蛋,嘴巴还被涂成了个烈焰红唇,画技还很拙劣,活脱脱的幼儿园画风。
——神经病啊!!
再抬头,那罪魁祸“手”冲他比了个“耶”,把一根不知何时到手的红色马克笔转出了花。
他心神急剧动摇,另一侧的束缚就减弱了许多,焦急之余一抬头,就见他严防死守的那人站在了祭坛边。
林柚打量着这法阵,捡起了那被断手骨碌碌甩到她脚边的神像的下半身。
反正在这里放手不管也横竖都是一死,对方还有魔法傍身,还不如将刺激贯彻到底。
她现在有个更祸水东引的想法。
“嗯……”仔细观察了下法阵的形状,林柚抓着另一半雕像伸手勾了两下,“好了。”
她贴心地帮他补全了最后那一个小圆圈。
……草啊!!
任越宇:“住手——”
抓着个被亵渎了的神像,凭空背了口黑锅的他冷汗都下来了,心里清清楚楚地明白决不能在这种时候完成召唤仪式!
他一脚踹翻了那悬空着立于一点的石头祭坛,胡乱涂抹起才画好的图案,妄图赶在真生效前破坏这一切。偏偏就在这时,该说是信徒特有的直觉还是别的什么,一种来自上位的被注视感让任越宇冷汗涔涔地抬起了头。
空气倏地安静下来。
仪式成功了。
空中撕裂出一道看不出具体形状的裂缝。
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