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专情是个优良的品德,如果对象是自己的话。如果不是,那则是一种悲哀。
关门的一瞬间,陶涛没有漏掉华烨脸上飞速掠过的一丝轻松。
心一下被什么窒住,难受得她都喘不过气来。
她听到他在外面的浴间放水冲澡、拖鞋的声音在走廊上回响着,他轻声地咳嗽、浅浅的叹息,然后一切恢复安静。
如此近,却又如此远!
她坐在车里,看着他牵着许沐歌的手躲开车,那种呵护是一种自然的本能。车窗关着,她听不见他们在讲什么。他的神情看似冷漠,可是看着许沐歌哭花的脸,他眼中却不经意流露出了疼惜。
身子象坠在冬天的海水里,浑身冰凉,腿控制不住地哆嗦。她不知别的女人目睹这种情况时,会怎么去做。只是好象没有撒泼的理由,他们没有拥抱,没有亲昵,甚至在刻意疏意,各守着彼此的分寸。
等到华烨的车开走了,她几乎是从车上爬了下来,一直抖到家。把整个身子泡在热水里,身子暖了,心还是冰凉的。
老公专情是个优良的品德,如果对象是自己的话。如果不是,那则是一种悲哀。
刚刚他带着一身的落莫和凄楚,坐在她身边,向她保证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她想问他:你爱我吗?
这句话最终没有勇气问出口。
她对他第一个印象很“惊艳”,可就象小女生迷偶像一样,最多是带有一种远观角度的迷恋,并不会大做与他怎样怎样的痴梦,而且这样的迷恋通常不长久,没几天就忘得精光了,因为他出场率太低了。那之后,他们有很长时间没有再遇到。
她在哈尔滨读的大学,专业是汽车制造。毕业之后,恰巧腾跃的青台分公司技术部招人,她去应聘,很顺利地就进去了。
她把这一喜讯群发给在青台的高中同学,叶少宁给她打电话,要为她庆祝。叶少宁的妈妈正好是她妈妈的麻友,两家之间经常窜门,她和他很熟,于是就开心地答应了。
叶少宁大学读的是土木建筑,因为表现优异,大三时就被青台排名前三的地产公司之一的泰华签去了,现在很受重用。两人约在一家印度餐厅。
那天是青台的帆船节,大街上车挤得是水泄不通。她闷在出租车里,盯着外面一辆接一辆的车,郁闷得都想下来走过去。
叶少宁打电话给她,说他也堵在半路上,让她不要着急,如果先到,饿了就先点些东西吃。
结果,真的是她先到了。
蒙着面纱身着沙厘的服务员迎上来问:“小姐,请问您订位了吗?”
她探头朝里一看,天,除了靠窗的一张桌空着,其他的桌子是座无虚席,生意真好。
“五号桌。”她指了指靠窗的空桌,心想一定是叶少宁预订的,不然不会空到现在。
“小姐是和华先生一同的吗?”服务员领着她向里走去,回过头笑问了一句。
餐厅里很喧闹,她没听清楚,胡乱点了下头。
坐下,正研究菜单时,对面椅子一拉,坐了个男人。
她抬起头,对面的男人带着点儿清冷的气息,神情冷漠,嘴角严肃地抿着。突地,她秀丽的面孔上荡开一朵喜出望外的笑容。
是华烨,好象比一年前看着清瘦许多,也多了点沧桑,不过,真的好man哦!
她正要招呼,华烨摆了下手,“舒小姐,对不起,有件事我必须向你说清楚。你知道我以前谈过一个女朋友吗?”
她没有急于纠正他错误的称呼,笑咪咪地点点头,“知道呀!”
质疑的神情在他英俊的眉眼间一闪而过。
“她很漂亮,气质又好,高子很高,是拉大提琴的,和你很配。”
华烨愣住了,“张弘都和你说了?”
“张弘是谁?我见过你女朋友!”
他甩了下头,没有再问下去,继续说,“虽然我们已经分手一年三个月了,但我还不能忘记以前的一切,我认为现在的我不太适合开始一份新的感情,请你谅解。张弘那边我会去解释。”
“你们之间有误会了?我都没看过象你们那么般配的人!”她很惋惜地扁了下嘴。
他看着眼前歪着头、眼睛亮闪闪的陶涛,都不知怎么形容自己的震惊。难道她不是来与他相亲的?
“我说错什么了?”她脸一红,不太自然地低下眼帘,长睫微颤。
“她去了巴黎,已经结婚了。”职业习惯,他一向是个谨言的人,却不自觉向她吐露了实情。
她捂住嘴,不安地眨着眼,“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你节哀顺便,不,不,你多多保重,不,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要乐观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