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被我戳疼了似的吸吸鼻子,声音闷在嘴里听着含糊不清,“即使我能成为你的alpha,也未必……”
“嗯?”我听他截断话语,有些心慌地搂紧他,想听他说完,又害怕他说完。
“也未必是唯一一个,对不对,阮榕。”
他自己已经一锤定音,偏要问我“对不对”,明明他只说了这一次,我好像陷进了他不停的质问里,在游乐场里我信誓旦旦地说陆玄奇不会撞我时,在我听到别的alpha名字而出神时,在齐骁背着我执拗地不肯撒手时,也许他一直都在问,在心里面问“对不对”。
我感情经历一片空白,面对他时我莽撞懵懂,无法给他稳定的安全感。
“我向你保证,夏飞意。”
我抱紧他,任他身上独特的清香萦绕鼻尖,留下酥软缱绻的过电感。
“只要你不抛下我,我的标记只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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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被送上了救援车我才知道自己说了多么色情的话,发情期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要想把标记交给alpha,就意味着第一次发情期必须和alpha单独在封闭空间里相处。
我被护士姐姐按倒在床上,有些急躁地想抬起身往窗外看。
夏飞意肯定又脸红满面了,白皙的脸庞上泛着浅薄的轻粉,就和三月里花蕊边缀满的软糯花瓣一样。
等我挣扎着扒到窗边,只见夏飞意挺拔清瘦的身影,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此时垂着头沉默不语。
也许是我的影子遮住了他眼前亮光,他缓缓抬头,对上我的眼睛,桃花眼角下垂,比眉梢还要软和几分。
我以为他会笑,他却突然被一个女生拉着臂膀离开,回头时望向我的眼里没有笑意,倒映着清亮的路灯,显得惨白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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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检查一下有没有错误,没有的话就签名交上来,期末考完要做第二次分化的提前体检……”班主任整理着档案,一份一份发下来。
我接过我的档案,写着男性oga,贴着高一时采集的照片。
第一页是第一次分化记录,也就是入校体检,那会我们几个oga男生光溜溜躺在检查床上,医生翻来覆去地又摸又按,我还记得他按我的腺体时小小“咦”了一声,到我耳朵里有如惊涛骇浪,一直到了大家穿好衣服我还光着跪地上问医生我绝症还有救吗。
我忍不住笑了笑,班主任接下来说的话我也没有认真听,只隐隐约约听见提到了“回来”,“把档案给他”。
等到组长回收我们的档案上交时,我偷偷抬眼看夏飞意,他捏着线在封口打转,动作随意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