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真生她的气了吧?
尤霓霓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想打电话问问丛涵,手机却突然响起。
她下意识以为是陈淮望打来的,激动得差点把手机扔了,结果等看清来电显示,顿时冷静下来。
又是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接通后,声音也是陌生的,说道:&ldo;你好,申通,请问是江舟池的圈外女友吗?你有个快递到了,是给你放在门卫室,还是你这会儿出来拿?&rdo;
尤霓霓正沉浸在失望里,没怎么听,直到快递小哥又说了一遍,她才回过神,看了眼时间。
见还不到八点,她果断选择了后者。
正好可以再多争取一点时间。
挂断电话后,尤霓霓在睡衣外面套了一件外套,又和程慈说了一声,出门拿快递了。
谁知道这一趟还真的来对了。
当她取完快递,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忽得远远地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就坐在昨天那家药店外面的长椅上。
只见他的面前还站着一个小男孩,正在抽陀螺玩,可惜过程不太顺利。
因为每当他把陀螺放在地上,那个比他大十几岁的大哥哥便仗着腿长,往前一伸,轻轻松松踢倒他的陀螺。
……
就这样反反复复几次过后,小男孩的世界坍塌了,捡起陀螺,哭着回家找妈妈告状去了。
然而罪魁祸首毫无悔意。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又换了一个方向,重新面向另外一群正在玩竹蜻蜓的孩子,似乎准备把魔爪伸向他们。
……
尤霓霓惊呆了。
在她的印象里,陈淮望绝对不可能做出这么幼稚的行为。
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稍微走近了一些,试探性地叫了声:&ldo;陈淮望?&rdo;
有些轻的声音几乎被嘈杂的喧嚣淹没,但是该听见的人还是听见了。
于是随着话音落下,幼稚鬼的动作一顿,而后转过脑袋,仰头看她。
本就明显的下颚线条因为这个动作更加清晰,流畅利落得没有一丝赘余,只在喉结处稍作停顿,莫名流露出几分性感,模糊了少年和青年的界限。
确实是陈淮望。
尤霓霓心头的疑虑消除,放心地走到他的跟前,又发现他的眼睛有点不一样。
比以往亮一些,就像是刚被雨水冲刷过一般。
这些反常的表现通通指向一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