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为什么还要训练你们?这不是大费周章么?还不如直接去聘请已经是成年人的保镖。&rdo;
&ldo;你不懂,有钱人是最害怕请到不忠诚的保镖,从小培养的人,他们一般都不会出卖自己的主子。&rdo;
&ldo;那你就没有想过出卖?&rdo;
&ldo;不会,他养了我们,虽然每天都要打拳打的很辛苦,但他起码保证我们的生活吃穿,我们的心里是感谢的。&rdo;
我默了默,刑邪的眼里有怀念,有痛楚,闪着光,我第一次觉得他身上的痞性是被逼出来的。
我有些心酸,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我的人生一片空白,我以前呢,经历的又是怎样的生活。
他的后背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眸子,双手依旧合十交叉着放在膝盖上,我知道他只是在假寐,我不再打扰他,收回了视线,也靠在了椅背后,迷惘中又警惕地注意周围的动静。
今夜,过得漫长而令人焦急。
谁也不想成为凶手的下一个目标。
………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我警惕着周围的一切,我的头顶只有那摇晃的白炽灯,白的亮眼,我强迫自己今夜一定不会睡去,周围渐渐静谧了下来,原本只是安静,但现在是真的宁静。
我仿佛还听见了后面的呼噜声,还有稳稳沉沉的呼吸声,有人已经睡着了。
我也好困,白天找了一天的线索,又担心紧张,人在这种高度紧张的环境下,持续一两天,身子就疲惫不堪。
我努力撑着,我一定不能睡,不能睡。
这里是哪里?
恍惚间,我进到了另外一个空间,这里不是火车车厢,脚底踩的是灰白色的大理石,大理石上有缺口,看起来很是老旧,周围都淤积着白雾,我看不清周围,我的心有些慌乱。
&ldo;刑邪!&rdo;
&ldo;有没有人?&rdo;
我冲着周围大喊了几声,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叫刑邪,这个明明才认识不到十天的陌生未婚夫。
没有人回应,生平第一次感觉到无措,先前在火车上醒过来的冷静理智也都逐渐消退。
我的心好慌,这不是我自己的情绪,而是来自生理反应。
忽而,周围的白雾渐渐消退了,周围的环境也渐渐出现在了眼前。
这是一栋破旧的小别墅,三层,我现在站在客厅的餐桌前,我的对面,复古风格的橱柜,掉漆的木质长台,我环顾四周,在我的左手边,是掉毛的酒红色真皮沙发,地上铺着深紫色毛毯,毛毯的线头都出来了,看起来已经很旧。
这是一栋陈旧但是干净的房子,这是哪里呢?
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我一点熟悉感也没有,只有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