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中的马大哈此次受伤最重,哪怕他傻到不知道疼痛,这次也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但是这些事瘦猴等人并没有告诉阎镇虎。
瘦猴等人虽然以前常常欺负吴言,但那是因为他们觉得欺负一个比自己弱小的人看他被自己压在身下大呼小叫苦苦哀求,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是很多人都有的那种心理,他们与吴言之间并没有什么仇恨。
但对于阎家来说就不一样了,瘦猴等人心里明白,阎家与吴言的仇恨极大,势同水火,而现在的吴言的确很强,如果告诉了阎镇虎,他要是再纠集几个人找吴言算账,被吴言打成重伤的话,阎家一定会找瘦猴等人的麻烦。瘦猴等人常常跟阎镇虎混在一起,阎家是知道的,如果是瘦猴等人向阎镇虎通风报信,阎家一定认为是瘦猴等人挑唆阎镇虎,故此阎振虎要是受了伤,阎家一定会责怪瘦猴等人。
瘦猴等人出身不太好,他们的家长见到阎家人那都是点头哈腰、低三下四,要是阎家人责怪起瘦猴等人来,那他们在他们的爹娘面前一定吃不了兜着走,还要再挨上一顿好打。上次幸亏阎振虎自己主动要带人上门挑事,并且受伤不重,否则瘦猴等人一样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此次瘦猴等人把他们挨打之事牢牢瞒住了阎镇虎,并且关于吴言变强之事也没有告诉他,就怕阎振虎一个冲动去找吴言的麻烦。
虽然瞒过了阎镇虎却被其他玩伴们知道了,受到了不少同伴的讥笑,因为这几人以前可是老喜欢欺负吴言,就像猫欺负老鼠一般,一提起吴言那就是柔弱可欺的代名词,自从村里其他少年见到冬瓜等人常常欺负吴言的情景之后,他们也喜欢偶尔戏耍一下吴言找找乐子,就这样当吴言柔弱可欺之事传开之后,欺负吴言的人也越来越多起来。
如今这些人见专门欺负吴言的人反被吴言打成了这样,怎能不乐?于是讥讽起瘦猴、冬瓜等人起来。
瘦猴等人被吴言打成了这样,又受到了平日众同伴的强烈嘲讽,为了给自己找回一点面子,便开始吹嘘吴言如何如何强大,吹得比胖墩还要很,越是吹嘘吴言有多厉害,这被打的几人不但不觉得耻辱,心中反而越是自豪起来。
“在这么厉害的人面前我们被打成这样那是理所当然的事,你们要是在吴言面前被打,那下场恐怕还不如我们,还有,我们面对着这样的高手都毫不退缩,都有勇气与他较量,要是换做你们早吓尿了,对了,你们根本没有跟这样的高手较量的资格。”
从此以后,被打的瘦猴、冬瓜等人觉得能跟吴言这样的高手过招那是非常荣幸的事,他们故意把受伤的地方包扎的又厚又显眼,本来受了轻伤用不着包扎的地方,也包扎了好几圈,然后走在村中四处炫耀,“看,我这里就是被绝世高手吴言打的,看这里,看这里,还有这里!”
这几个小子不仅不再因为身上的伤叫疼,反而成了他们炫耀的标志,就连那帮嘲笑他们的少年都开始羡慕起来,恨不能自己也冲上去让吴言揍上一顿,伤痕要比瘦猴那几个小子更多才好,才能比那几个小子更加嘚瑟。
就这样吴言再次被一帮人吹上了天,嘲笑瘦猴等人的那些少年中即使有不服的,眼见连马大哈都被打成了这样,对瘦猴等人吹捧吴言的话也相信了几分,他们可不敢去找吴言证实,心中反倒有些担心吴言会报复他们,好在他们欺负吴言的次数并不多,平时还跟吴言玩的比较熟。
现在吴言那里跟着他学散打的又增加了好几人,那是树根、井水从村塾里带过来的。
村塾里如今有五六十个少年在那里上学,这么多少年之间发生些摩擦纠纷,打架斗殴总是避免不了的,树根、井水自从在吴言那里练过十来天之后,战斗力增强了不少,以前干架老输的他们,现在一个人可以单挑两三个,其实十来天的时间在力量、技艺上提高的并不多,但是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那种面对任何人挑衅毫不畏惧的胆识,那种哪怕干不过对方,不怕苦不怕疼不怕流血也要跟对方死磕到底的意志完全被激发了出来。
拥有了一身胆识与气势的少年战士,别说单挑两三个,要是碰上胆小怕事、畏首畏尾、文文弱弱的那帮少年,一个人单挑十几个都不在话下。
上次村塾里两帮少年放学后约架,树根与井水俩小子这边的人都是上坪村杨家屯的,村塾也在上坪村杨家屯的杨洪波家里,对手则是里正府所在的赵家庄的人,赵家庄的人数要比杨家屯的多上两三人,树根和井水趁着自己这边的人顶住对方一对一捉对厮打之时,以迅猛之势解决掉了对面的三四人,然后又加入到场中协助自己这边的人以二对一的方式打翻了对面很多人,最后树根、井水这边的人追着赵家庄的人打,只把他们送回了赵家庄。
杨家屯的少年几次跟赵家庄的少年们约架都被打的屁滚尿流直接溜回了自己家里,这次大胜,杨家屯的少年们十分欣喜,尤其是树根与井水两人成了村塾里杨家屯少年们的老大哥。
随着树根与井水带领杨家屯的少年们屡战屡胜,他们俩放学后在萧家跟随吴言学功夫的事也传开了,于是村塾里的少年们都央求树根与井水带着他们去吴言那里学功夫,胖墩儿本来也是杨家屯的人,众人约架之时,他在一旁袖手旁观,如今见众同学都想去吴言那里学武,便自告奋勇要替大家引荐,结果众同学根本不买他的账,都去央求树根、井水两人去了。
树根与井水两人按照吴言的要求严格挑选,选了六七名不爱惹事,有毅力能吃苦的少年带到了吴言那里,从此萧家荒草地上有十几人跟着吴言一起练功。
吴言正带着一群少年在练习侧踢之时,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带着另外四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来到了萧家的荒草地上,一个个脸红脖子粗,打着饱嗝,饶有兴趣的看着场中的十几个少年。
这五个人正是阎振宗和他的四位师兄们。阎振宗用一根含在嘴里的牙签戳了戳牙缝,往地上吐了吐,用他那已经被酒精麻醉的不能打卷的舌头含糊不清地道:“哪-哪位是吴言啊?”
众少年见萧家来了几个不速之客,而且看样子是来找茬的,全都停止了练功,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