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拓跋余就收到了鲁秀、陈绪呈送来的情报。
他欣喜万分,随即朝着皇宫行去。
待他经通报后进入太华殿,却见丽莹正在给太武帝按摩,还一脸媚笑地说着话,而拓跋翰也在此。
目睹此景,拓跋余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厌恶的神情。然而还是行礼道:“儿臣拜见父皇,见过冯昭仪,三哥安好。”
太武帝说道:“起来吧,看你一脸焦急的样子,是有何事要见朕啊?”
拓跋余说道:“父皇,儿臣有要事急奏!”随即瞥了丽莹和拓跋翰一眼,说道:“父皇,此事事关重大。”其言外之意便是让其二人回避。
太武帝手轻轻一挥说道:“无妨,老三和冯昭仪并非外人。”
瞧着丽莹那得意的模样,拓跋余略感不满,但在父皇的命令之下,他也只能开口道:“父皇,鲁秀传来急信,说已完全掌握南康和庐陵的军事布防。”
“如此看来,薛安都是真心投诚了!”
拓跋翰开口说道:“父皇,儿臣以为,此事仍需谨慎对待。毕竟临川战略位置关键,不可轻信,以防有诈。”
太武帝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那依你之见,当如何应对?”
拓跋翰拱手道:“儿臣认为,当派亲信之人再去核实,以防万一。”
拓跋余冷笑一声,说道:“三哥,你这是在怀疑小弟的办事能力吗?鲁秀传来的急信难道还能有假?”
拓跋翰道:“六弟说的哪里话,这都是为了朝廷的安危着想。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是薛安都假意投诚,我们未能及时察觉,后果不堪设想。”
拓跋余眉头紧皱,说道:“三哥,你这般谨慎,倒显得小弟鲁莽行事了。”
拓跋翰连忙解释道:“六弟,我并非此意。只是此事关系重大,我们不得不谨慎行事。”
太武帝看着两人争执不下,开口说道:“好了,你们二人不必争执。老三所言不无道理,派亲信之人去核实一下也无妨。倘若核实无误,那后续攻打临川之事便也交由老三去操办吧。”
拓跋余闻听此语,惊愕万分,自己苦心孤诣经营许久,竟被拓跋翰三言两语就给抢夺了去。他不甘心地说道:“父皇,儿臣对临川颇为熟悉,这些年也多有研究其山川地势。
三哥虽能,但对临川实际情况知之甚少。儿臣以为,若贸然让三哥负责攻打之事,恐多有阻碍。儿臣愿为父皇分忧,定能顺利拿下临川。”
拓跋翰反驳道:“六弟此言差矣。有了布防图,临川如在眼前,何处可攻何处可守一目了然。我等行军打仗,靠的是谋略布局,而非仅仅熟悉与否。”
拓跋余咬咬牙,说道:“三哥莫要轻敌,临川地势复杂,非亲身了解不能体会其中精妙。皇弟这些年的积累岂是一张布防图可比?”
拓跋翰也不甘示弱:“战场上战机稍纵即逝,熟悉地形又如何?若不能随机应变,依图行事,也是枉然。”
两人又你来我往地争执了几句。太武帝皱起眉头,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耐,大声道:“够了!此事就交由老三去办,莫要再争!”
拓跋余心中甚是不满,然而,面对至高无上的皇权,他也只能无奈地说道:“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太武帝接着说道:“老三,此事你务必小心谨慎,确保万无一失。”
拓跋翰心中一阵窃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恭敬地拱手道:“儿臣领旨。”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瞥了一眼拓跋余,心中暗讽:“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太武帝挥了挥手:“都退下吧,朕也乏了。”
众人齐声应道:“儿臣(臣妾)遵旨。”行礼后退出太华殿。
未免提起刚才的事引起不快,拓跋翰看到拓跋余唇上的伤,打趣道:“六弟,你这嘴是怎么了?莫非是被女人咬伤的不成?”
拓跋余道:“三哥真是会说笑,这是我不小心磕到的。”
“那可真是太不小心了,听说你府上有一倾国倾城的女子,我还真是想见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