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群雄,你看我我看你,便齐齐摇头,“不曾记得。”
众人正驻足远望,眼角却瞥见一担柴樵夫,从旁边山岭下来。敞胸大汉这便抱拳问道:“这位大哥,借问此地何名,做何去处?”
樵夫道:“这岭通那三关口。岭前大树林边,便是那有名的十字坡。”
“十字坡!”敞胸大汉双眼一缩,便又问道:“那店家可是姓孙?”
“店家早亡,只留一女,名唤二娘,却是姓孙。”说完,樵夫便担柴远去。
“大哥识得此店?”身后有人问道。
“不识。”大汉表情严肃,自带一股萧杀之气,“但却早有耳闻。十字坡说是地名,却是一夜叉真境。此境为孙氏二娘所有,尝布于各地,骗人吃酒入住,待将其麻翻,便剥皮切肉,剁成肉馅,做成包子!”
“好一家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店!”众人口吸凉气。
敞胸大汉却淫笑不止,“店虽黑,可店家却白的很!传言这孙二娘却是个如假包换的花蝶粉头。嘿!如此美事,我等兄弟又岂能错过?”
“大哥说的极是!”众人纷纷叫好,“我等即以防备,还怕她个鸟!这便冲进去,挨个将那小美人生吞活剥罢鸟!”
“也罢!我倒要看看,是她拦海母夜叉厉害,还是我飞天公夜叉厉害!”
“哇哈哈哈……”眼中淫光大炽,众人纷纷拍马上前,直奔十字坡而去。
待纵马奔上坡顶,却见酒馆四门大敞,桌椅空置,里里外外,屋后堂后,连半扇人影都不见。
众人相互打了个眼色,手握刀柄,亦步亦趋,向屋内走去。
进屋抬头便见墙上挂了几张人皮,梁上吊起几条人腿,当中摆放的几付破桌烂椅上苍蝇乱飞,底下鼠蚁乱窜。椅面落了厚厚一层灰不说,就连桌上油污也足积了寸余!
敞胸大汉见惯了风月,哪里见过这个?当下大怒:“他妈的!这是酒店还是茅房!”
话音未落,便听懒洋洋的声音从柜台内响起,“那要问你是吃酒还是如厕?”
拦住正欲破口大骂的手下,敞胸大汉龇牙一笑,“吃酒如何,如厕又如何?”
但见一裹纱美人伸着懒腰,缓缓坐起,“吃酒没有,吃屎自便。”
气氛顿时一凝。
用淫亵眼神将女子上下打量个遍,敞怀大汉阴森一笑,“有道是挂羊卖狗,当婊子立牌坊。开黑店就开黑店,你倒也装上一装,殷勤服侍便是,哪有上来就顶撞贵客,如此还做个鸟的生意!”
女子冷冷一笑,“你等即已入瓮,还装什么门脸!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众贼人纷纷拔刀,“你不是孙二娘!”
“想见拦海夜叉,我这便送你一程!”铿锵一声,神光大作。女子飞射而出,剑如游龙,笼天罩地!
“梵天名捕!”群盗肝胆俱裂!
剑光所及,手中刀寸寸崩断!一个照面,群盗便浑身崩血,倒飞撞出!
“咳咳!”匪首单膝跪地,猛喷一口残血,“千咫游龙剑!”
南风凝仗剑直立,傲然出声,“本座正是四方之南!速速将南明离火罩交出,本座留你全尸!”
“哼!”大汉面色狰狞,气喘如牛。一呼一吸间身形暴涨,对襟短打衫竟寸寸崩裂!
先前被神剑刮出的道道血痕,亦纷纷裂开,宛如万千张血盆大口,血沫狂涌,惊悚异常!
“南海之外,黑水青水之间,有木名曰若木,若水出焉。”血鳞大汉口吐《海内经》上所书,缓缓站起,又忽转成《大荒南经》:“南海之外,赤水之西,流沙之东,有兽,左右有首,名曰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