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早就听说阿瑾家特别有钱,他一定很想回去罢?
不由都催促着江敬武。
阿瑾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江敬武察觉到不对来,没有拆那封信。
“蜚蜚乖,先去姐姐那儿。”让蜚蜚站好,给她理了理小衣服,江敬武特意交代他们,“阿爹跟阿瑾说会儿话,你们都别过来。”
孩子们面面相觑的,茫然着点了点头。
接着,江敬武让阿瑾到旁边去。阿林就蹑手蹑脚地跟在他们身后,准备当个顺风耳。
“不许偷听。”江敬武回头佯怒着瞅他一眼。
被发现的顺风耳连忙转身,装作若无其事地把脸埋在阿木怀里,还矫揉造作地捶了他两下。
阿木:“……”好、好恶心!
离孩子们远了些,确定他们不会听到,江敬武才认真地问阿瑾:“你不想回家?”
“嗯。”阿瑾冷着一张脸。
“为什么?”江敬武不解,才六岁的孩子,哪有不想回家的?
阿瑾似乎有些紧张,握着拐杖的指节格外用力,沉默片刻,他才看着江敬武的眼睛,极轻声地说:“有人要杀我。”
他刚醒来的时候就说过,路上遇了歹人,是他的仆从将他藏在树洞里,才躲过一劫。
只是没想到,对方竟是他的家人?
“杀你?”江敬武英武的脸上染了几分愁绪,“你才这么大点儿,杀你干什么?”
阿瑾先是冷嘲着笑了声,后面露狠色:“斩草除根。”
他只说了四个字,江敬武却已经脑补出了无数桩惨案:什么家产之争,兄弟相残啦;满门抄斩,卧薪尝胆啦;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被人眼红赶尽杀绝啦……
看阿瑾的眼神都不对了。
“我暂时不能回去。”阿瑾不理他的越来越同情的眼神,只说,“你若继续查,很可能引火烧身。”
拐杖碾了碾地面,阿瑾朝蜚蜚的方向看去,郑重道:“三年,让我在这儿藏够三年。等他们以为我死了,我就离开。”
沉默片刻,江敬武直接将信交给了他。
阿瑾没有接。
“拿着啊。”江敬武说,“不然我可反悔了。”
上面的火漆印都还没有拆,他没有看过这封信,现在交给阿瑾,意思非常明确。
“里面或许有交代我的话,你看完转述给我听,”江敬武拉过他的手,将信交给他,“其余的,我也不想知道了。”
说着,又补充一句,“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罢,只记得别连累我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