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等药长老来了再做处理,然而,看着此刻床上父亲惨白枯瘦的面容,两眼紧闭,气若游丝,林青心中着急,有些按耐不住。
记起药长老那本兽皮古籍里的内容,应该就是直接清理伤口后将狼毒草的汁液滴上去解毒,大体是不会错,不算什么复杂操作。
而且药草还有六株,所以林青也不担心。
与母亲眼神确定一下,林青立刻掀开父亲伤口处新包扎的布条,露出里面整条紫黑色的伤口。
虽然刚刚清洗过,伤口依旧流着紫黑色的污血,还有股股恶臭。
林青小心翼翼将狼毒草的药泥均匀涂抹于伤口之上,生怕父亲疼痛,还特意轻手轻脚,但昏迷的父亲其实一直毫无反应。
说也奇怪,狼毒草黑色的汁液与紫黑色的血污一经混合,仅仅瞬息之后,居然肉眼可见地颜色逐渐变淡。
林青和母亲见到心中都是一喜,应该有效!
一炷香后,林父胸前的整条伤口已经彻底变色,似乎完全变成了一道新伤模样,肉色泛红,恶臭气味渐渐消失,流出的血水也变成了正常的鲜红颜色。
没错,这药泥的确有效!
看样子狼毒应该是差不多解了,虽然母子二人心中激动,但是具体效果还是得等药长老过来后才能再进一步确认。
林青将父亲的伤口重新包扎妥当。
事毕,父亲依旧昏睡,但脸色不再如之前般苍白,呼吸也变得均匀。
终于松了一口气,林青、母亲及阿蛮三人只能静静在床边守候。
不久婉儿、村长赵长庚、婉儿母亲及赵二虎都竞相赶来,他们也不确定状况,大家只能一起傻等。
这个过程中,大家也没有在此刻过多询问林青外出的具体情况。
一个多时辰后,赵大虎终于带着药长老返回了林家。
进屋后,药长老略带吃惊地看了看林青,也未多言,急忙走到床前,揭开林父胸前的布条,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遍伤口情况。
老人家很快面露惊喜,点了点头,欣慰地对众人说道:“甚好!甚好!这狼毒算是彻底解了,剩下的皮肉之伤应该没有大碍了,后面继续注意每日清洗伤口,再涂抹生肌散,最好能补补气血,最多两三个月就应该可以痊愈了!”
众人听道这番话终于彻底放下心来,都惊喜不已,林母更是流下激动的泪水,又是禁不住呜呜哭泣起来,婉儿母亲急忙上前扶住自己的闺蜜。
药长老留下两瓶生肌散,便要离去。
林青急忙拦住老人,将剩下的六株狼毒草恭敬地呈给老人,一来是表示感谢,二来说不定制作成药膏药粉之类保存,以后乡民若再遇类似情况也可以及时救治。
药长老虽然吃惊,但是并未推辞,甚至都没问狼毒草如何得来,笑着点点头,拍了拍林青的肩膀便自离开。
大家将药长老送出院子,村长及夫人、赵大虎、二虎见林父已经脱离危险,不忍打扰这一家人难得的团聚,也告辞离去。
婉儿和阿蛮则死活厚着脸皮不愿走,非要说留下帮忙,还要陪陪林青。
回到父母房间,林青询问之下才知道自己此行已经过去了十七日之久,有些哑然,看来在地下河道中耽误的时间还挺长,所幸没有耽误父亲的伤势,这算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