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闭着眼睛摇头,反手握紧了高明的手。
这双手好温暖好宽厚,温暖的让此刻的她舍不得松开。高明感觉到王瑾在握他的手,急忙又反手用大了力道,将她的一双小手包裹的密不透风。
片刻,王瑾睁开眼睛,学着徐亮他妈的口气道:“你是天王老子还是什么国家干部省级干部啊?”
“不管是什么,保护小瑾的能力是绝对有的。”
“呵……”王瑾笑了,在心间品噬着他口中的保护。
曾经也有男人说过,除非他死,否则一定好好的保护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可是正是说下这句话的人,给了她毕生伤痛。
而如今,换了一个人一双手,这感觉是否如当年相同?
他问她:“傻丫头,你好好的,跑去国东干什么啊?”
“去辞职。”
听着王瑾的话,一直站在后面的梁轶城眉头皱了一下。高明没好气的问:“那你不会和我说一声?要是我陪你去,一定不会出事的。”
“哪能总要你陪我啊,你又不是没有自己的事情?”王瑾朝着杵在一边的梁轶城看了一样,对着高明小声的说:“我累了,全身没有力气,你能不能叫他走?”
现在,她不想看见国东的任何一个人。
不用高明说话,梁轶城也明白她的意思,他丢下了一句,‘抱歉,我下次再来看你’的话,转身而出关上了病房的门。
梁轶城走了,病房安静了下来,高明像个孩子一样的坐在她的床头,不停的掖着她的被角,拂着她脸侧的碎发。
望着他紧张的模样,王瑾又笑了,说他像个傻瓜。他也笑了,说王瑾才是个傻瓜,还说王瑾是个蠢女人。
王瑾噘着嘴不想搭理他,默默的望着窗外。
恍惚中,她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年代,他在教室里小心翼翼的问她可不可以借他修正液的样子。
记得那时候的高明,是叫她‘姐’。
往事如烟在目,原来已时过境迁那么久,久到她在毫无防备中,已从那个满是青春气息的女孩变成了如今这副伤痕累累的模样。
默默的想着,太多的回忆齐齐的涌入脑海,全部都是年轻时的模样。想着想着,两行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淋湿了枕头。
如果,他们一直都在十八、十六的年华徘徊,是不是就不会经历那么的伤痛折磨,人心叵测?
“小瑾,你怎么哭了!是伤口疼吗?”高明被王瑾突然而来的眼泪吓坏,也不去拿纸巾,就这么用白衬衫的衣袖帮她擦眼泪。
王瑾微微的躲开,啐道:“你也不嫌脏。”